“你說,咱們縣裏賈達成和陳大龍誰說話更管用呢?那新來的代理縣長陳大龍說話能做得了主嗎?”馮成貴若有所思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衝著走到身邊坐下的老婆問。
“我哪知道?我除了發財就是吃牌,糊牌比較精些,你們男人官場那些事情我壓根沒興趣知道。”
“你個豬腦子!整天就知道打牌糊牌,這家裏快要出大事了你還有心思打牌?”
馮成貴跟老婆一言不合氣的又扯著嗓子喊起來,老婆感覺今天男人回來明顯有些不對勁趕緊靠近關心問道:“你這到底出什麼事了?一回家跟別人欠了你多少錢似的?”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
“你都說家裏要出大事了,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還有心思去打牌嗎?”
“唉!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是一種福分。”馮成貴有感而發,“你別問了,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
女人有時候就是挺賤的,男人其實一進門就想要跟她談心思的,她把話題七岔八岔的岔到別處去了,現在男人什麼都不想說了,她卻又不依不饒起來。
“老公,你要是有什麼心思一定要告訴我,咱們老夫老妻這些年了還有什麼話是兩口子不能說的?”知夫莫若妻,自己的老公是什麼樣的貨色自己心裏最清楚,這些年盡管老公馮成貴幫自己安排了正式穩定的單位她卻一天班都沒上過,沒多少文化知識的女人心眼實誠,每每瞧著馮成貴拿回來一看就是“來路不正”的貴重禮品回來心裏總會惴惴不安,習慣出嫁從夫的本分女人盡管嘴上不說一顆心卻一直不踏實。
“是不是你拿回來那些東西被人知道了?”
馮成貴瞧著老婆說話聲音都有些變調整個臉色被自己剛才的話嚇的刷白心裏不由歎了口氣,就衝老婆這種心裏盛不住事情的性格,萬一自己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恐怕這家的日子就毀了。
“你也別多想,我隻是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罷了,最近一段時間事情比較多,有可能縣紀委的江東山要派調查組下來對我調查,你不管聽說了什麼,心裏可一定要沉住氣,明白嗎?”聽了這話,老婆當場急的眼淚要掉下來。
紀委派調查組調查自己老公?是不是調查完了就該進去坐牢了?身邊熟識的官員中原人大秦副主任不就是被紀委給調查一陣子後抓了嗎?結果孤兒寡母過日子在普水縣受盡了欺辱,連寶貝女兒秦小雨都叫人給糟蹋了!
“那個縣紀委的江東山不是你老同學嗎?不是整天都跟你稱兄道弟嗎?上次你還從家裏拿了那個什麼挺貴的一個金手鐲送給他,怎麼這人這麼沒良心呢,收了東西還要派人調查你?”
“這裏頭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也知道我這人性子直,昨個會議上無意中得罪了新來的陳縣長,這混蛋心裏對我有些看法,所以才會指示江東山來調查我,說白了他這是公報私仇啊!”
“這個挨千刀的陳縣長,憑什麼撿軟柿子捏呢?開個會還不讓人說話了?說個話不對他路子就要調查啊?哪有這樣當領導的?”馮成貴老婆本能護著老公一番劈裏啪啦抱怨。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這回多虧了江東山提前泄露消息給我,這樣,你馬上先把家裏那些貴重東西轉移一下,重點是家裏那套別墅抓緊時間處理賤賣,實在趕不及賣掉就跟鄉裏領導聯係一下主動讓人去拆除了,那棟別墅實在是太招人了,陳縣長就是因為看見了那棟樓才想起讓江東山調查我的。”
“啊?拆了?那可是花了多少錢蓋起來的?不是說好了給孩子爺爺奶奶養老嗎?”老婆聽馮成貴說要拆了別墅一陣肉疼,那房子當初造價多少她心裏一本明白賬真要是拆遷了損失太慘重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那點錢?你是存心要看著我進去才樂意是吧?”馮成貴見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看不懂事情輕重緩急氣的衝她抱怨。
“你再準備點硬貨今晚我還得親自去找一趟江東山,我估摸著這回的事情要想平安過渡少不得在江東山身上投大本錢。”
“行行行,我這就去準備。”老婆關鍵時刻以老公馮成貴的指示馬首是瞻,聽老公下達指示後趕緊急乎乎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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