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轉念想到,我這樣子豈不是也是害了薛明媚?薛明媚本身表現不好,我還讓她出來,就算多給我錢,就算指導員領導這一關能過得去,但以後她在監區裏,別的女犯會怎麼看她,別的女犯對監獄方也會失去心理平衡。不過話說回來,從給錢的女犯中選擇,已經是讓她們失去心理平衡了,但我就是生怕她們的矛頭對準薛明媚,那個駱春芳,一定會從中作梗,以薛明媚選上女演員這事為借口,用我和薛明媚有一腿等事引起監區的女犯們的眾怒挑起矛盾。
這麼說來,還是不讓薛明媚選上的好,況且她本人就不太願意的。
還有就是,如果我拿了這些錢,是不是就是納了投名狀,加入了指導員她們這個團夥?
但我幹這事,本就是違法的,看來我到時候還要找一下賀蘭婷把這事跟她彙報一下。
“聽說你最近經常沒事往禁閉室和柳智慧那裏跑?”指導員幽幽地問我。
媽的還真是什麼鳥事都瞞不過她,我知道到處有攝像頭,但我相信她不會沒事幹就去折騰看攝像錄像,一定有人跟她講了這事。
我點頭說:“薛明媚也有心理問題,她一直不好好表現自暴自棄,我看出她有點想要自殺的苗頭。”
“自殺?她會自殺?你胡說八道嗎?你是想那個女人了吧。”指導員不無諷刺的說。
我咳了一下,把我和徐男說的關於犯人的心理問題又說了一遍,然後把關於薛明媚也有自殺念頭的也胡扯了一通,然後又說屈大姐的死我已經很自責,我不想我治療過的女犯再有自殺的。
康雪聽得也是半信半疑:“這麼說來,你去找她是為了拯救她了?”
“回指導員,我不敢對您有所隱瞞!”
“你不敢?你膽子大了去了。這事我就當信你一回,那你去找柳智慧,又怎麼解釋?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那個女人千萬不要去碰,你是不是想鬧出事才罷休?”她問我。
“指導員,你記得上次柳智慧找我關於借書看的事吧。還是你帶我去的。”我問她。
指導員點頭說:“記得,那又怎麼樣。”
雖然柳智慧說不能讓我把她深諳心理學學術的這事告知於大眾,但是康指導管著我,我不和她說,她以後下令我不能接觸柳智慧,那我還找個屁能讓她幫忙啊。
這麼一想,我說:“指導員,她其實也是學心理學的,而且她比我懂心理學,你看那薛明媚,本來是悲觀悲哀絕望的自暴自棄,我本來對她就束手無策,以前給薛明媚的心理輔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而當我就拿著這個問題去向柳智慧討教了後,再來給薛明媚輔導,效果就有了,現在薛明媚樂觀了許多。”
“有這回事?”指導員對這個更是半信半疑。
“不騙你指導員,要不你說柳智慧借我那些我大學學過的心理學課本做什麼?要是她想看書,完全可以讓別的人幫她拿就是了。”
她想了一會兒,說:“好吧,這個事我也暫時相信你,但我要警告你,千萬不要和她有任何越軌的行為,哪怕是說的話,也要給我注意了。”
“是,指導員!”我高興道。
當天是星期五晚上,我決定要出去,反正周六我休息,明天在外麵找找賀蘭婷聊聊,媽的,好像還要和謝丹陽去一趟她家假扮男朋友,事真他媽多。
我找了徐男跟她說我晚上出去,如果明天謝丹陽要我去她家,讓她給我打電話。
傍晚下班後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生活不無奈,在裏麵的生活才他媽的無奈,無聊,無趣,無情。
門衛的人看了我的外宿手續,然後打電話和監區長核實了後,才放我出去了。
前段時間在北方的某監獄剛發生了劫持殺害管教的事件,轟動全國,而且我們監獄D監區剛發生了暴亂,所以現在監獄裏,抓安保抓得很嚴,最怕就是出犯人外逃那樣的事,萬一出了事,別說是我們指導員監區長監獄長,就是市裏麵的領導,都有可能被追究責任。
我走向大道的公交站。
一輛銀灰色車停在了我身旁,咿,竟然是指導員。
她把車窗弄下,問我道:“你去哪?”
我把頭探進去:“指導員好,我去市裏。”
“順路,上來吧。”她讓我上車。
我上車後,指導員駛向市裏。
這有車就是方便啊來回,我他媽的就是能外宿,也不能每天晚上下班了坐一兩個鍾頭堵車去市裏,然後早上五點多六點的爬起來坐公交車啊。
回頭看康雪,喲,脫了衣服的她就是不一樣啊,不是,是脫了警服的她就是不一樣。暗棕色羊毛衫,黑長褲,一身高貴氣質,側麵看看,她還真是別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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