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都目瞪口呆,唯有司馬德宗大呼著她的名字“阿顏!”
傾國夫人低下頭,看著胸前穿透的劍,她冷冷的笑了:“你以為區區一把劍就能將我殺掉嗎?”
說罷,她枯白的手輕輕抬起,慢慢的握緊胸前的劍尖,她的手不會流血,一道白光將體內的劍身化成鐵水。而胸前的那道傷口正慢慢的縫合。
她悠悠的轉過身,看著劉裕那不可思議的表情,冷冷道:“我告訴你,不可能!”
傾國夫人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銀白的長發在空中拂動。
劉裕愣在原地,一隻手還橫在半空,而手中的長劍早就化作鐵水滴在了地上。
“我念在你我兄妹一場的情份,今日就留你一條狗命。”
傾國夫人轉過身,繼續往外麵走。此時的外麵已到了放煙花的時候,天空綻出多彩的花樣,我和師父緊跟其後,劉裕反應過來,對外麵的侍衛傳令:“將其妖孽...亂箭射死!”
我看見她站在殿外的台階上,一身雪白,在夜海茫茫之中尤為惹眼。頭頂是美麗的焰火,那千千萬萬支箭向她飛去。師父推開我,向前疾奔而去,周身散發出強大的青光,他的玄力完全可以打破自然規律的東西。
那些箭停在空中,師父走到她麵前:“你究竟是什麼變的?”
傾國夫人伸出手在空中拿下一支箭,她拿在手裏仔細端祥著,完全沒有理會師父。
“山一前輩的玄力果然厲害,如果你要殺我,我定然是跑不掉了!”她將手中的箭遞到師父麵前,那蒼白的臉隻要不憤怒,看起來還是很美豔。
“但是,我想知道你是陛下的人麼?”她望著師父,不悲不怨,我看在眼裏全是心疼。
我慢慢的走過去,撥開停滯在空中的箭支靠近傾國夫人,我依然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墨香。
師父回答道:“不是。”
傾國夫人苦笑道:“你答應幫我辦的事情,終究還是辦不到。”
師父怔住,他說:“你有沒有想過,阿七是陛下的人,是陛下要你死!”
傾國夫人並不驚訝,她似乎什麼都知道,她說:“我知道。但我還是希望你幫我除掉阿七。”
“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把我幻生出來的劉顏怎麼了?”師父看著傾國夫人認真的問。
她將手上的箭支收回,低下頭說:“毀了。”
她將師父的作品毀了,師父看起來並不生氣。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師父看著這個沒顏色的女子,眼裏竟然泛濫出同情。
“找到那個能救我的人,我現在,還不能死去。”
“好,你走吧!”師父竟然輕鬆的放她離開。
我愣住,沒搞明白既然她把師父的作品毀了,師父應該很生氣,恨不得她也毀了。怎麼會答應放她走呢?
“謝謝你。”她隻說了三個字,然後飛上了夜空。
師父拉著我後退數步,青光不見,停在空中的亂箭密密麻麻的在煙花中穿行。
殿內的一切又恢複如常,司馬德宗從殿內狂奔出來,密密麻麻的箭雨中沒有發現傾國夫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