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破(1 / 2)

大概是我對紅色的東西有懼怕的原因吧,我拉著師父的衣袖:“師父,此女不簡單。”

師父打量著傘下的女子,突然他回過頭來,差點沒有把我嚇死,師父才三天沒有刮胡子,嘴巴的周圍就青了,細看,像紮了密密麻麻的針,對於我這種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著實嚇到了。即使是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他的滄桑,男人這類生物,真不好說,不好說。

“你這樣看著我好意思嗎?”師父說。

是啊,我是不好意思。可我還是想告訴他:“你胡子又長了。”

“.......”師父用手掌撫上他紮手的胡子,想必也明白我為什麼用呆傻的表情看他。

而後,我們跟著劉裕等人走進正殿,隻見劉裕和他的小妾對著席位上的傾國夫人一揖。

傾國夫人打量著身穿雲錦袍的女人,長得確實美,而且華貴的頭飾和衣裳也襯得她美豔溫良。

“哥哥的眼光不錯。”傾國夫人拉擺著衣袖說。

“我和阿七認識在荒北,當時若不是阿七救了我,我可能回不來了。”劉裕拉著女子的手,相視一眼,自顧著回憶道。

劉裕管他的小妾叫阿七,阿七,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

傾國夫人依然不把她當回事,繼續擺動她精美的衣袍:“喔,那還真是有緣分。”

劉裕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阿顏。”他鼓起勇氣喚了一聲阿顏。即時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劉顏,但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本意去認這個妹妹。

傾國夫人一怔,她微微的抬起頭,看著他:“嗯?”輕輕的應道。

默了一會兒,劉裕才開口說:“阿七她精通醫術還能解人心憂,我想讓她留在你的宮裏,也好給你看看病。”

鼓搗了半天,劉裕是想按排一條眼線。

傾國夫人自然不會同意,她如此小心,怎麼可能接受一個眼線在身邊。

“勞哥哥費心,我沒有病。”她淡淡的笑著。

“阿顏,我這也是因為擔心你,既然阿七有這個本領,不妨讓她試一試,就讓她在你宮裏住幾天觀察觀察情況。”劉裕說的冠冕堂皇,非要把阿七這個怪女人留在傾國夫人的身邊。

“我說了不需要。”傾國夫人的語氣已經明顯的排斥劉裕。

“我已向陛下請旨讓阿七留在你宮中,而且陛下也已經準了。”

“你.......”傾國夫人憤怒的指著他,衣袖掃過桌案,正好卷落案上精致的青花杯,發出刺耳的摔碎聲音。

劉裕和阿七埋下頭,都識趣的沒有說話,我站在一旁清楚的看見劉裕嘴角浮起的笑意,似一絲讓人寒顫的冷風掠過,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後來,劉裕離宮而去,阿七奉旨留在宮中,我對她的印象莫過於她脖子上的項鏈,吊墜是根螺旋狀的青銅針,針頭鑲嵌著細小的紅色寶石,佩在她的身上倒是很自然很搭配。

傍晚,傾國夫人站在闕樓上,她披了一件雪白的鬥篷衣,立在欄前望著陰沉的天空。

我以為天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便也好奇的將臉仰起,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問師父:“師父,老天他是不是忘記洗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