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沒再理他,而是定定的看著我,似有話要對我說,但是我不想聽他說,等他說完了,我的話就沒機會說了。
我奔過去,從背後掏出一條柳枝,我聽說書人說過,這但凡好友,情人離別之時,多以贈柳作留的意思。我也學著送了一條柳枝,不巧的是剛下了幾場雪,這柳枝的葉片全數落盡,光溜溜的就隻有一枝獨枝了。
師父看著我手上的柳枝,心中定在想我是何意。
“這柳枝.......”
“這叫一枝獨秀。”我立刻解釋,然後強行的將柳枝推到他手上。
接著又依依不舍得的看著他,把心裏的話盡數吐了個痛快:“師父,你要盡快趕回來,阿已在這裏乖乖的等著你。我會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想你。”
師父拿著手中的柳條,不情不願的擠了一個笑眼。然後走到渡口上了船。我朝著他揮手,他卻不好意思的躲進了船艙。
公孫備在我的身後笑了,他說:“你這道別太高調了,你想,你的師父是一個低調的人,他會不好意思的。”
我不以為然的看著他,高調?低調?有麼?
“我太高調了?”
“嗯。”他點了點頭。
我也不覺我很高調啊,我就是折了一枝柳,然後對他揮揮手,這高調嗎?我還沒有抱著他,來個離別之吻什麼的.......
師父走後,我突然想起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我拉著公孫備帶我去南燕邊境的一個小城,好像叫園鎮,那裏有十多家打鐵鑄劍的,不少大將兵器都出自那裏。我給師父定做的劍也在那裏,現在都一月過去了,那把劍應該也做好了。
我以為公孫備不會陪我去園鎮,為此,我還特別想了個辦法,以色誘的方式讓他帶我去,結果我不用出賣色相,他就跟我去了園鎮,好像一切都很順利。
我們到了園鎮,找到了劍鋪的老板,之前付了訂金,他高高興興的將我和公孫備接到裏麵坐下喝茶,然後叫他的徒弟把劍取出來。
這柄劍上按我之前的意思刻了五個字“山一和阿已。”
其實吧,這不是我想到的,我最初要老板刻字的是“一把很貴的劍。”
當時,店裏的夥記捧腹大笑,我問他們,為何笑,他們又都不理我。後來,店裏的老板問我這劍是自己用還是送人的。我說是送給師父的,他就說要想一個有孝敬典故的字。
我覺得不妥,問他可不可以刻我和師父的名字?他說可以,然後就決定刻我和師父的名字。
公孫備看到劍仞上的刻字,饒有興致的湊過來問我是什麼意思。我擦了擦劍身,表情認真的告訴他:“就是我和師父的意思。”
“你是不是喜歡你師父。”
他忽然問我這種問題,我放下劍,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他,免得他吃醋傷心。
“他是我的師父,我當然喜歡啦。”我可是看過愛情故事的貓,我知道什麼叫作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