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勳看完信都要崩潰了。
他立刻起身出來,到了樓下,高喝道:“李聰——”
管家上前:“先生,您怎麼了?”
“許小姐走了,你們知道嗎?”
“知道,是跟大小姐一起出去的,連夜出去的,說是去一趟福利院我以為您知道。”
“連夜出去?”顧成勳錯愕,那是在他累極了之後甜蜜入睡後走的。
難怪她那麼熱情,原來是打定了主義要走啊。
他氣的抿緊了唇,握著信,半天沒回應。
顧天晴早晨七點半來的,一進門就看到弟弟一臉的沉鬱。
她開口道:“如歌去旅行了,你不用找她,她都跟我說了,我能理解她想要出去散心的想法。”
“她告訴你她的心聲,不告訴我?”顧成勳指著自己,很是生氣的問姐姐。
顧天晴點點頭:“對,告訴我了,沒有告訴你。”
“我真是失敗。”
“不,你也不是失敗。”顧天晴道:“你隻是不太理解女人,女人的心思,我們女人最能理解。”
“我就真的不找她了?”
“你還是先幫任斐然看看怎麼恢複吧。”
“她不恢複,我還一輩子不能跟如歌在一起了?”
“那不是你自己主動要幫忙的嗎?沒人逼你,如歌離開隻是為了成全你。”
顧成勳:“.......”
精神病院。
顧成勳還是出現在了這裏。
醫生找他談了下任斐然的資料。
深度催眠之後,醫生了解了任斐然的心裏。
她最糾結的是當初被人給強過,因為那件事,她跟顧成勳分手。
這件事讓她耿耿於懷,一直無法忘卻。
第二件事,是許如歌流產,她心底充滿了歉意卻不願意承認。
“顧先生。”心理醫生對顧成勳道:“她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一直積壓在心裏,你可以跟她聊聊。”
顧成勳等到任斐然醒來,見到了她。
她卻沒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任斐然。”顧成勳沉聲地開口道:“我是顧成勳,還記得嗎?”
任斐然沒有開口,低著頭。
旁邊歐陽晏著急了:“斐然,你快看看,這是顧成勳。”
還是那樣,耷拉著腦袋,不言語。
顧成勳沉聲道:“斐然,我知道你能聽到,你何必糾結於此呢?沒人希望你這樣,因為你,如歌都離開了。你們是一對雙胞胎的姐妹,本該是一對人人豔羨的姐妹花,卻有著如此多舛的命運,這一切都是命運.......”
沒有回應。
“醒來吧,斐然。”顧成勳再度道。
如此,度過了三個月。
任斐然還是那樣。
顧成勳不再來了。
歐陽晏自己經常來看她,任斐然也不理會她。
喬市長的病情一直惡化,人癱在床上,不能自理了。
他的脾氣很大,拒絕林如清的靠近。
沒辦法,林如清給他找了護工。
喬博遠徹底離開了工作崗位,成了半邊癱的病人。
喬伊一夜間長得,奔波於醫院和家中之間,母親肚子越來越大,她隻能多付出。
而許如歌此時,還是沒有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