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去觀察如歌的神情,發現如常啊,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
呃,不對。
她好像比以前要稍微沉鬱一些,不太開心的樣子。
不過如歌總公司習慣性的把一切都藏在心裏,所以看不大出來。
“如歌,你今天沒事吧?”顧成勳跟著去衣帽間。
許如歌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先等我十分鍾,我有話跟你說。”
顧成勳一呆,“有話說?”
“嗯,你等我。”如歌去換了衣服,很快回來。
他在門口等著,一看到她的臉色平靜,反倒是沒有底了。“如歌,你剛才說有話說。”
“是的。”如歌點點頭,望著他,道:“成勳,你這些天一直欲言又止的,是我的身世是嗎?”
顧成勳整個人一僵,呆呆的望著她,有點不敢相信許如歌會這樣輕描淡寫的問了出來。
他以為,這是諱莫如深的話題。
不可以提出來。
可是,她表現的是如此平靜。
他發現,他似乎低估了如歌的陳搜能力。
“如歌?”隻是他還是很擔心,怕傷害到了如歌,不由得擔心的問道:“你......”
“我知道了。”許如歌直接了當的開口:“我知道歐陽晏總裁是我的親生父親,喬夫人是我的親生母親,喬伊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有一個跟我雙胞胎的不知道姐妹的女孩子,她去了哪裏,目前還不清楚。對嗎?”
許如歌一口氣問完了,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平靜了不少。
“如歌。”顧成勳擔心的雙手扣住了她的雙肩,開口道:“如歌,你這件事,我是很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所以,你找了喬市長,也找了喬夫人,在喬家嫌棄了軒然大波後,卻不知道該如何跟我說,你這些天一直欲言又止的是嗎?”
“如歌?”成勳吃驚的望著她,“你怎麼知道的?你,怪我嗎?”
她搖搖頭:“怪你什麼呢?這些事,早晚都得知道,你問過我的,隻是我一直是排斥的態度,所以你沒有開口說出來。”
“如歌......”顧成勳的手微微用力,又立刻鬆開一點力度,雙手扣住她的肩頭,道:“我可能做錯了。”
“喬市長因此病了的事情嗎?你在為這件事感到自責?”
她是如此的聰慧,顧成勳點點頭:“是的,知道喬市長因此打擊而病了之後,我也有點後悔。”
他們兩個四目相對,彼此望著彼此。
許如歌良久才說:“這大概就是命吧,越是不想知道,越是不想的事實往往會出現。”
“如歌,你真的還好嗎?”顧成勳擔心這個對她也是打擊。
如歌望著他擔心的眼睛,一個大男人這樣緊張,她心裏有些感動。
“我沒事。”她笑了笑。“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事情,無論他們存在與否,都不會成為你和我之間的障礙,成勳,你不要緊張,也不要當回事,我真的很好。”
她變了。
是真的能夠以積極地態度來麵對一切了。
而他,似乎沒有了自信。
他自嘲的笑了笑,把她擁抱進了懷中。“謝謝你沒有發火,謝謝你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