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聲先聞,己水煙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將所有臣子憤怒的心緒給穩定了下來,眾臣向聲音的源頭望去
己水煙順光而行,陽光揮灑在她的身上,給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層金光,金光與紅衣相互映襯下,仿若一隻金烏,要逆九天而扶搖直上,與天上的一輪紅日相媲美!
她緩緩而來,路過薑夜暝,突然停下了步伐,她繞著薑夜暝轉了一圈,目光在他的身上轉了好幾圈,這才停下來。
“你想要娶本宮?”她的傾城眸一直盯著薑夜暝。
薑夜暝被她盯得久了,心中不寒而栗,他想起那日在雲翠樓,可不是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給坑的嗎?他扯了扯臉上緊繃的皮膚,“皇後如此貌美,本王自然是想求之。”
己水煙收回目光,轉過身走到姬扶桑的身邊,坐了下笑道“司馬相如喜歡卓文君,他以自己的琴征服可卓文君,那你以什麼征服本宮呢?”
己水煙話一出,眾臣一片嘩然,他們以為皇後來,會給虞國博回一局,沒想到她自己竟然有紅杏出牆的念頭!
這樣的皇後,虞國之不幸啊!他們怒目圓睜,皆望著己水煙,仿佛要將己水煙生吞活剝了一般,顯然,他們將己水煙定義為淫婦的位置了!
眾臣越憤怒,對於薑夜暝來說自然是越高興,娶不娶倒是無所謂,能說他們君臣離間,這才是最終的目的,不過,要是能將她娶回去然後日夜折磨,以報雲翠樓之仇,想來,也是不錯的!
“皇後既然如此說那本王想試試了!”
姬扶桑擔憂的望著己水煙,己水煙給了姬扶桑一個安心的眼神。
姬扶桑也就 放下心中的擔憂,寵溺的望著己水煙,任由她去鬧騰。
“既然河北王這麼喜歡本宮,本宮也就不能讓王爺失望不是,那就照你之前所說,來一場比賽,隻是這比賽的規則由本宮來定!王爺你好像很喜歡彩頭,那本宮也博個彩頭,王爺意下如何?”
己水煙看似在詢問薑夜暝,然而她的語氣卻帶著一股不用質疑的霸道。
“不知皇後想要什麼彩頭?”
己水煙的傾城眸望著自己的指甲,平淡的道“這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本宮想要那兵器的製作方法而已!”
相較於她的平淡,薑夜暝可是不平淡了,兵器要多少,他可以給,就算給的再多,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遠遠不夠的,倘若給額製作方法,這就不一樣了,前者給魚,但終究會將人餓死,可是後者給漁,那是會讓敵人豐衣足食的。
他沉默了,甚至有些後悔提出那個比試的方法來。
“怎麼?河北王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本宮放棄皇後之尊,嫁給你一個王爺,當什麼王妃,現在是不敢賭了嗎?”
己水煙嘲諷的道,以為調戲她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想來,那翠雲樓的教訓還沒有傷到骨頭,不然也不會這般不知所謂,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還是荊國強大到連虞國都敢挑釁了!
薑夜暝沉吟半晌,“也不是不可以,既然皇後想要兵器的製作方法,也就需要用同等的價格來兌換不是?”
“那河北王想要什麼?”
“虞國的十五座城池如何?”
他的一句話如同驚雷,狠狠的砸在地上,將眾人砸的七葷八素,十五座城池,那顆不是小數目。
“皇上,萬萬不可啊!這可是要動搖我虞國的根本!”右相突然站起來,悲戚的道。
很快又有五個官員隨之站出來,跪倒在地,向姬扶桑祈求道“先南征北戰,終於打下了這江山,更是曆經幾代皇帝的兢兢業業,才將虞國發展成現在的局麵,倘若皇上真的將城池割讓,豈不是……”
不待姬扶桑說話,另一個官員又緊接著道:“先祖有訓,後宮不得幹政,現如今皇後頻繁幹政,已經破壞了祖製,難道皇上還要因為皇後的口出狂言,將虞國的江山拱手讓人?”
“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五個官員,再加上右相,不可謂是陣勢不強大。己水煙安靜的望著三個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她優雅的從梨花案拿了杯酒,大袖一檔,嘴看似要喝酒實則是擋著眾人的目光,她的傾城眸調皮的望著姬扶桑,嘴巴輕輕的蠕動‘桑子,我們玩一局大的?’
‘怎麼玩?’
‘你示弱,裝作很怕我的樣子,把所有的決定權力交給我如何?’
姬扶桑眼睛裏寵溺的笑道,輕輕的點點頭!
兩人的互動,看似很長,其實不過是一瞬間就完成了,姬扶桑目露憂傷,望著跪倒的六人,“眾愛卿平身,是朕對不住先皇啊,朕能力有限,隻能寄托在皇後身上,朕唯恐這祖宗留下來的百年基業毀在朕的手中,遂每日需得小心翼翼。幸得朕得皇後,所以,皇後之言,異是朕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