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扶桑離開未央宮,回到東宮之後,一頭紮進書房一直到晚上,從未出來過,任誰也不見。
從小侍奉他長大的德公公可是急了,從早晨到現在滴水未進,他可是太子,身負虞國的大任,若有三長兩短,莫說他這老命休矣,就是整個虞國將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他躊躇在姬扶桑的書房之外,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這東宮之中唯一的女子。太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從不親近女色,可那位叫青黛的女子好像很獨特。
這般想著,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他匆匆而來到青黛所居的青苑,敲了敲門。
“誰呀!”
“姑娘,是我!德公公!”
青黛本打算歇息,被德公公一陣打擾,索性穿上了衣服,打開了房門。
“公公進來吧!”
德公公也絲毫不顯得客氣,他進了青黛的房中,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在房中流轉。
“姑娘,深夜叨擾,實在是對不住!”
青黛為德公公泡了一茶,笑著說道“公公說的哪裏話!青黛這裏平日裏也就我一人,冷冷清清的,公公今日來,倒讓這青苑多了一些人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姑娘不怪罪老奴,老奴也就放心了,隻是這半夜叨擾,實在是老奴也無能為力!”
“公公說笑了,誰不知道您是看著太子長大的,除了太子,還有誰敢對您不敬?”
“姑娘可真是折煞老奴了!”
“那公公可否告訴青黛,什麼事能讓公公一籌莫展?”
“唉,太子殿下今日進宮之後,便將自己鎖到了書房,不吃不喝,誰也不讓進去!”德公公心疼的說道。
青黛聽後中心也是一緊,更是不禁心疼起姬扶桑來。
“姑娘,老奴拜托姑娘了,看看太子殿下吧!”
然而,德公公也算是病急亂投醫,真正能幫融入那間書房裏的是及水煙,而不是眼前之人。
青黛心中也升起一絲苦澀之意,說白了,她不過是因為喜歡太子,而死皮要臉的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昨夜之事,就已經觸怒了他,若今日她在去他的麵前添堵,太子恐怕此生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吧!
“這……”
“姑娘,奴才求你了!”言罷,他雙膝跪倒在青黛的眼前。
青黛心中一番計較,“公公,快快請起,我也不必瞞著公公,太子殿下的心病,隻有離宮的那位公主才能治好!”
“奴才多謝姑娘的提醒。”
“公公不必客氣您還是快快的去離宮吧!”
青黛送走了德公公,心下又是一陣算計,昨夜之事,姬扶桑對她的厭惡已經更深了,所以在這段時間,她絕對不能在出現在他的眼前。
反正這東宮就她一個女人,她有的是時間好好算計。
至於己水煙,哼,以為她的身份就能給她帶來所有她想要的?在這個世間上,女子的命運都掌握在男子的手中,更重要的是掌握在哪個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男子。
而她,不過是太子帶來來的一個小小婢女,所有她也沒有必要站在風口浪尖上。
德公公一路匆匆而行,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離宮。
己水煙無聊的帶領著她的四個婢女在玩投壺。
“既然大家都玩,倒不如定個規矩!”
“公主,你快說,什麼規矩!”心直口快的夕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