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呢喃聲中疑心起(1 / 2)

姬扶桑眼見這兩女皆怒,心中想著自家夫人不會武功,唯恐吃虧,於是走到己水煙跟前,握緊她的葇夷,

開口道“想來這便是蜀王望帝的陵寢吧!”

“你!”

“這杜鵑啼血,也就隻有望帝擁有這般的殊榮!”

“哼!什麼望帝!本姑娘不知,這杜鵑是我爺爺親手栽種,不過是不想被你們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毀掉!”女子平靜的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打擾了!”姬扶桑行了一君子禮,便牽著己水煙的手走了出來。

己水煙卻耍起了性子“桑子,我們怎可以這般忍氣!”

姬扶桑揉了揉己水煙的腦袋,溫柔一笑,說道“想來這裏被盜墓賊盯上了!不過我們若真要與她理論,豈不是失了心胸!再者,我們對望帝的陵墓也沒什麼興趣!”

己水煙憋了憋嘴,也隻好作罷,不想理論什麼!其實她內心深處,不過是看人家穿紅衣不順眼罷了!

說真的,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一件很小的東西,她便能詮釋出更多的意義。

姬扶桑與己水煙二人出了杜鵑花海中,沿路打了隻野兔一隻野雞,便帶回了馬車所在之地。

此時雲幽與夕顏正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姬扶桑收拾幹淨打來的獵物,架在火上便烤了起來。

主與仆之間,顯得其樂融融,拋開身份地位,其實每一個人,都是特殊的存在既然存在,必然有他的意義所在。

四人吃飽喝足之後,上了馬車,又繼續趕路,同樣與己水煙一般,都是一襲紅衣的女子還有那望帝陵,對於她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插曲。

時光,就在己水煙的馬車軲轆下悄然而逝,連續趕了三日的路程,終於來到了她的嫁車隊所在的地方。

忘川與翎也就光榮的完成了任務,他們二人,這一路走來,可是沒少膽戰心驚過,每走一步,總有一群跳騷跳出來,想要他們二人的性命。

翎還好,重點是忘川,她不會武功,想殺她皆是易如反掌,索性翎也保護的及時,這才免去了性命之攸。

她在見到己水煙的那一刹那,激動的無以複加,就差沒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了。

己水煙也知道忘川經曆了些什麼,她性命,可是有很多人惦記的,自然命幾乎是架在刀子上的。還真是為難了這個柔柔弱弱的忘川。

即便如此,她也覺得她所做的安排,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忘川雖不會武功,可有一點,是任何一個可信之人沒有的。

那便是她的聲音,她的嗓音很獨特,能模仿任何人的聲音說話,身形也與她的差不了多少,這才選了她。

在者說,能跟在她身邊的,哪一個不知九死一生活下來的,既然要站在她的身邊,那就準備好隨時喪命的可能!

包括她自己,縱使她千謀萬算,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陰謀都是顯性的存在。

她能做的,隻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不會輸給對方!

這日,己水煙與姬扶桑二人來到了上庸城,休息了一晚,便帶著她那五百人的青龍軍和虞國迎親的隊伍上了路。

這車隊在外人眼中,已經休整了足足五日。

車隊是早城出發,離開了上庸城,己水煙連續半個多月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覺,所以她一上馬車,眼睛便再也沒有睜開過,直到這日傍晚,她的胳膊才動了一下。

姬扶桑生怕她在車裏被搖晃的不舒服,所以直接將人抱在她的懷中。

己水煙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睛,見打擾自己好夢的人是桑子,所以也便沒說什麼,隻是不滿意的嘟了嘟嘴,趴在他的懷中又繼續睡。

姬扶桑寵溺的摸摸她因睡覺而淩亂的頭發,嘴角不免揚起一絲笑意,這個渾身帶著刺的女子,也隻有此刻才能如同貓一般,溫順的躺在他的懷中。

“公子…嘿嘿!”熟睡中的己水煙口中不自覺的蹦噠出這麼一句話。

這讓他柔軟的內心陷入了一條深淵,一直深埋在內心深處。不敢想的事情,在這一刻躍出了他的心髒,赤裸裸的擺在了他的麵前,讓他不接受都不行。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她傾城眸中仿佛是在看另外一個人,第二次,依舊是如此,直到那日她帶著莒皇去酈山,他才明白,原來在水煙的心中,最重要的不是桑子,而是公子!

這位公子,究竟是誰,甚至是比他還要重要!

想至於此,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慌亂,懷中的佳人,若是再不抓牢,便要被人帶走。

他胳膊上的力度不免大了不少,讓熟睡中的己水煙眉頭一皺,迷迷糊糊的說“公子,別鬧了!”

己水煙的一聲公子,徹底將他打入無底深淵,他的心很亂,很亂,他需要靜靜!

他將懷中熟睡的佳人輕輕的放到榻上,叫停了馬車,將翎胯下的駿馬奪了過來,騎著他,卻是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