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奇特不在於人少,而是這五百人,身披戰甲,身上皆帶有一股殺伐之氣,車隊所過之處,漫天的飛雪似乎都恐懼的為其讓路。
就在五百兵士中間,有一輛極大的馬車,能裝下而二十多人。那馬車皆以朱砂色為主,且馬車四角,皆綁有兩條紅綢,那紅綢隨著寒風,不斷的翻飛。
車廂之外,皆以朱砂色為主,並無其他奢華之物。而車廂內,也是以紅色為主,卻多了一絲低調的奢華。
從外麵看,並無奇特之處,然而就像一個小型宮殿,擺放的一桌一椅皆由千年檀木而製成,夜明珠更是數不勝數。
車廂內蔓延著百草凝的香味,己水煙依舊從未變過的紅衣,她像往常一般,三千青絲用發帶隨意的紮了起來,臉上脂粉未施。
她側臥於床榻上,不遠處坐著三個女子,這三個女子手中皆拿著些物什,卻不知道在做什麼東西。
“奈何……”床榻上緊閉雙眸的己水煙一聲呢喃,將三位女子吸引了去。
三位女子中,一個穿紫衣襖裙的女子快速的走過去“公主,有何吩咐?”
己水煙聞此聲,眉頭微蹙,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眸,“本公主餓了!”
“是,公主!”紫衣婢女離開了她的視線,去了一旁不知道隔開的一個小隔間。
己水煙望著那紫意婢女離開的身影,傾城眸中閃過一縷情緒。
離開雲夢成也有三日之久,她卻還惦記著奈何,果然習慣了一些人,總會念念不忘,然而,紅塵阡陌,山和水可兩相忘,日與月更可以毫無所瓜葛。
她與奈何之間的緣分也該到此為止了。該走的人,留不住,況且,她走她自己的路要走,她也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會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為她選擇另外一條路。
奈何如此,其他人更是如此。永遠不是一生一世,而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裏,某個人或者某個事物是永恒的存在。
紫衣婢女很快端來了吃食,己水煙起身淨手完畢,一改往日的作風,竟優雅的吃了起來。
一旁的紫衣婢女一會低頭,一會抬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夕霧,說吧!”己水煙放下手中的玉箸說道。
夕霧低著頭,複而又抬了起來,她望著己水煙的容顏,“公主,既然你在意奈何,為何不能將其留在身邊?”
身為奴婢,本身就是要為主人赴湯蹈火的,主人家可以不顧己奴才們如何想,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己水煙煙聽後,清冷的容顏之上忽然綻開了一絲笑意。這讓夕霧更是琢磨不透。
“你跟我多長時間?”
己水煙的話語,讓夕霧一愣,完全摸不著頭腦,但她有不得不回答公主殿下的話“四月有餘!”
己水煙笑而不語,繼續吃著梨花案上的食物。
這讓夕霧又是一陣鬱悶,公主殿下這是何意?她尋思一番,終究不得其要點,也就幹脆置之不想了,畢竟公主殿下的心思細如毫毛,哪是她這種蠢笨之人能明白的。
就在己水煙吃食之際,一聲戰馬的嘶鳴響徹了整個天地。
“怎麼回事!”
“報,公主殿下,我們遭到了伏擊!”馬車之外,林將軍的聲音傳了進來。
己水煙起身,出了馬車,隻見這五百兵士將馬車保護在最中央。而最外麵的一層更是兵士與那些伏擊者戰鬥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