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眾人,皆被這些黑衣人關在了女媧祠。
身上到處掛彩的李易寒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一片,腦袋也昏昏欲墜,然而,他依舊強撐著,他不知道己水煙與己想月二人去了何處,那些黑衣人也不知是什麼人,這更加令他擔憂。
若二人出了三長兩短,莫說是他,就連虞國太子姬扶桑也不會善罷甘休!
而己水煙與己想月二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她們身處暗室,暗室隻有一桌一椅一書架。
桌子上擺放著文房四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還有你卷竹簡也在上麵放著。
己水煙環視四周,麵容之上,無任何表情。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卻又夾雜著一絲陰狠的笑意不知從哪裏傳了出來,充斥著整個暗室。
己水煙心中一驚,好熟悉的聲音!
而己想月心中直接掀起驚濤巨浪,這個聲音,對於她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那人笑了一會,終於停了下來,暗室之內,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
“好,好,不錯,真不愧是朕的女兒!”背後那神秘之人終於從書架背後走了出來,漏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
站著的二人縱使心中如何驚,麵上依舊一副平靜的表情。
“咦,你們見到父皇怎麼不高興了?”
己水煙望著麵前這個和申侯一個模子了出來的麵容,還真是冤家路窄,不論前生今世,她們二人皆是敵人!
“我現在倒有些後悔了!”
“後悔在驪山沒殺了朕嗎?”
“看來你也不是很蠢!”己水煙不免嘲諷的道。
“蠢?蠢一次就夠了,朕為何還要繼續蠢下去?”莒皇平靜的說道。
被囚禁的那些日子,他什麼都沒有學會,就學會了將所有不該有的情緒收好!
己水煙望著麵前一副冷靜自持的莒皇,心中劃過一抹怪異,好像她忽略了一些事情!
“父皇…”己想月複雜的望著莒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已經做的夠好,將所有的可能皆想到了,為何還是出了意外?
“想月,你還記得朕是你父皇?可是,你卻大逆不道,囚禁了朕,還試圖篡奪我的江山,你說,你這樣的女兒,我該不該要呢?”
己想月被莒皇說得啞口無言,莒皇沒有說錯,她的確是篡奪了他的江山!
“朕的女兒太多,不過,朕最喜歡的還是周後,她對朕的孝順,可是你們誰也比不上呢!”
站在一旁思索的己水煙心中一驚,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聲音卻是斬釘截鐵“你不是莒皇!”
莒皇轉過頭,盯著己水煙,平靜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原來你還記得啊!”
己水煙震驚過後,恢複了最初的平靜,“我隻是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我的王後,你不用好奇,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莒皇陰陽怪氣的道。
“你也知道,我是王後,那你是不是要跪下來做孫子呢?”
“孫子?可是,朕是你父皇,你要亂了這倫理綱常?”
“你也該死了呢!”己水煙低下頭,玩弄起了自己的青蔥般削長的手指。
己想月在一旁一陣雲裏一陣霧裏,卻不知這二人不知打什麼啞謎!
“不,朕是皇帝,天之子,怎麼會死呢,要死,也是你,你看,外麵都說你是妖女,人妖不兩立,你說你該不該死?”
己水煙嘴叫勾起一抹笑意,傾城眸中閃著一絲絲亮光,“我還真喜歡做個妖女,你說,幽王愛我,他把整個江山都送給了我,多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我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豈知,做一個世間第一人,可是要同等的條件交換的,你說,我該把你綁起來,送給百姓,讓百姓燒死你呢,還是朕將你送到百獸園裏,讓它們好好愛撫你一番呢?”
“你隨意,不過,你好歹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清醒的?”
“告訴你也無妨,若非你帶我到驪山,我還真找不到一個這麼適合我的身體,你看看,連長相都一樣!”
“這麼說,你在驪山一直待著,從未離開?”己水煙像抓住了什最關鍵的東西,便一直發問!
“比起之前,你倒是變聰明了不少!”
己水煙緘默不需,心裏卻在默默計算著時間。
“你不是我父皇!”己想月後知後覺,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變了,父皇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人了!
“他去了哪裏?”
己想月追問道,她的初衷,不過是為百姓,為女子做點好事,然而,她的父皇太過軟弱,太過猶豫,她才不顧一切發動了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