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霧不免心中一陣歎息,奈何與公主殿下的感情又豈非她們姐妹二人可比擬的。
“夕顏,莫要強求,公主殿下心思難料,你我若有二心,她也定會知曉。”
“姐姐,我……”她不過是想尋到屬於自己的一份幸福,這有錯嗎?
夕霧哪裏不明白她的想法,她的想法沒有錯,錯就錯在投錯了胎,終身為奴罷了!
“快點走吧,公主殿下他們已經走遠了!!”夕霧不想再糾結於這個話題,於是開口道。
夕顏也意識到了這點,兩人嫁快了臉部,終於趕上了己水煙於姬扶桑二人。
此時,姬扶桑的大手緊握己水煙的葇夷,兩人向前方漫步。
己水煙裸漏在外的玉足,不知何時穿上了鞋子。
國清寺本在半山腰,也不算太遠,足足修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而己水煙四人不過才到階梯的第一層。
階梯上,還有不少佛教信徒一步一叩首,向上爬去。
己水煙眼睛望向右側,哪裏竟然綻放著一株梅花。
“桑子,我要它!”她指著那株開的俏麗的梅花,半嗤半嗔的道。
姬扶桑對於自己娘子的要求,一絲抵抗力都沒有,既然自然娘子想要,就算要他砍了個株梅樹又如何?
姬扶桑走道梅樹跟前,伸手需要折梅。
“施主,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它耗盡了一年的光景,隻為這幾天的燦然綻放,如今你卻要折了它,未免太過可惜?”
不知何時,姬扶桑身後出現了一僧人,麵若清水,眉似遠黛,目若乾坤。
“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爐寒火盡,須把意馬牢栓!”己水煙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僧人聽後,先是一愣,而後,麵色一黑,義正言辭的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莫要打出誑語!”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這和尚,可真是狗拿耗子!”
“哎,女施主,佛祖麵前,切莫放肆!”
己水煙翻了白眼,眼前這和尚也太無語了,她現在懶得和它爭辯什麼,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而她己水煙,還偏生不信佛!
“遠修!”一聲女音,打破己水煙與那僧人的對峙局麵!
那僧人轉過頭,望著來人,那姑娘一襲綠衣襦裙,三千青絲用一根簡單的木簪輕輕挽起。
她的眉眼仿佛帶著無盡的清怨,望著僧人。
“遠修,四年了,你終於肯出來了?”
遠修向那姑娘行了一佛禮“姑娘,前塵往事皆已隨風,切莫執著!”
“你為何還是如此執迷?你曾為負你的人出家,為何就不願為等你的人還俗?”那姑娘淒切的道。
“女施主,貧僧以皈依我佛,自是不願再涉紅塵之事!”遠修平靜的道。
“可我還不曾放下!”
遠修不願在去看他,轉身,甩袖,冷漠的道“那是施主的紅塵,與貧僧無關!”
說罷,便轉身向台階上走去!
而姬扶桑與己水煙二人可是將這兩人之間的事情看得明白,己水煙不得慶幸,幸好,她喜歡的桑子,桑子也喜歡的是她!
“水煙,來,我給你戴上!”姬扶桑拿著一束梅花,走到己水煙的麵前。
己水煙乖乖的將頭伸過去。讓姬扶桑為她親手戴上了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