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去鬥,不去爭,大皇子的皇位還存在嗎?六公主,七公主,哪個又是省油的燈?”曹公公不厭其煩,苦口婆心的勸道。
“嗬嗬,曹公公,你錯了,我將所有的事也想得明白,六公主她不過是想給這千萬女子博得一個出路,而七公主,她,一向薄情,她不過是給自己鋪條路而已!”
她的情緒慢慢變得平靜,她與己水煙相鬥,不過是與落葉雨之間的恩怨未了,她輸了,也就徹底的輸給了落葉雨,天意如此,她不想爭什麼,唯一遺憾的是,她再也不曾見過那個人!
曹公公撫摸著燒灼般疼痛的臉頰,不免自嘲一番,這癩蛤蟆確實不能吃天鵝肉。
“娘娘,你開心就好!”曹公公說完,出了房間。
房間外,不知何時天空中竟揚起了一片片雪花,他步履蹣跚的走到庭院中,院中的幾株臘梅樹還未吐露出花苞來。
他伸出手,雪花很快落到他的手心,而後慢慢化成一滴滴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他的眼神一片迷蒙,仿佛升起了一團霧氣,原來掌心的溫度可以融化這片雪,卻怎麼也融化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
他隻是個不完整的男人,或許就根本不配擁有喜歡的人。這一切,終究是他異想天開了!
細小的雪花慢慢的飄落,而後又演變成鵝毛般的大雪。
芙蓉殿內,己水煙一夜好眠,因她累極的緣故,等她醒來之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她起床,摸著姬扶桑的身體,這一摸,將己水煙嚇的不輕,她連忙將還未醒來的雲幽搖晃了起來。
雲幽一臉怨氣的來到她的寢殿。摸起姬扶桑的手腕就把起了脈。
寢殿中,隨著刻漏裏麵的小水滴不斷的積聚,雲幽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怎麼回事?”
“他的生命在加速的衰弱,照這般速度,不消兩天,他便會……”
如此消息,對於己水煙來說,無疑是場惡耗,“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再無其他!”
“六公主到!”宦臣的一聲高呼,將己水煙提醒了一番,能救桑子的,隻有冬蟲夏草!
“小七!”
“你帶藥了?快給我!”己水煙滿臉希冀得罪望著來人,迫切的問道。
桑子現在急需要藥草,而己想月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必須抓住!
“這……”
“怎麼了?你要爽約?”己想月話一出,焦急的己水煙哪裏還能容得下她解釋的機會,立刻怒道。
“小七,你聽我解釋!並非我不想去皇陵取藥,而且恰逢今日大雪,必間乃陽中之陰,根本不宜進皇陵!”
己水煙現在不想聽己想月多說一句廢話,她現在隻想要一個能拿到草藥的辦法,隻有這樣才能救桑子!而桑子所剩的時間無幾!
“怎麼才能拿到它?”
“隻有在陽中之陽之時,陽氣才能壓製皇陵的陰氣,一些怪物才不易出現,這樣才可以取出藥材。若不是陽中之陽之時,裏麵就是九死一生。莫說是取藥,就是該還未闖第一關,便死在了裏麵。”己想月為難的道。
並非是她想要毀約,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哪裏敢貿然進入?
己水煙聽後,望著躺在榻上的姬扶桑,傾城眸中劃過一抹堅定,“本公主去!”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桑子的生命悄悄的流逝,她也做不到沒有桑子苟且而活!與其等待,倒不如去自己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