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之中,青冥緊盯著寒玉床上的姬扶桑,眉頭緊鎖。師父留下的那半張藥方究竟是什麼?十年了,他竟是毫無進展!
想到這裏,青冥內心不由得一怒,師父當年既然選他做了些穀中的繼承人,為何還要將藥方交給雲幽!
十年過去了,不論他怎麼折磨雲幽,他就是不肯將那半張藥方交出來。
“啪!”他怒極,一掌拍到桌旁邊的小案上,而後黑著臉離開了藥房,不論如何,他今晚一定要從雲幽那個老東西手中將藥方得到,若是得不到,他寧願毀了!
青冥離開之後,藥房又陷入一片寂靜,唯有油燈那細弱的燃燒的聲音。
“吱,咯……”就在這時,寂靜的藥房響起了細弱的不和諧的聲音。
過了一會,那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寒玉床後出現了一個一人能通過的孔道,孔道口處,雲幽的頭伸了出來。
他眼神警惕的四處望了望,見四處無人,這才鑽了出來,緊隨而上的是己水煙。
她上來的一瞬間,她的傾城眸中姬扶桑的身影便鑽了進去,再容不下其他。
她快步走前去,玉手撫摸上他的睡顏,真好,她找到了他,一切還來的及。
與己水煙不同的是,雲幽也看到了姬扶桑,他緊盯著姬扶桑的容顏,眉頭緊皺,那雙灰白色的眸中出現一絲震驚。
在他有生之年中,他竟從未見過這般貴氣逼人的人,更重要的是,這人命格極硬,眉尖更有一絲王氣遊走,眼前這個男子,生而不平凡,難怪……
想到這裏,他快步走到姬扶桑跟前,一把抓住手腕,摸上他的脈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那緊蹙的雙眉竟無絲毫舒展之意,反而蹙的越是深沉。
“他怎麼了?”己水煙望著把脈的雲幽,緊張的問道。
然而,雲幽並未理會己水煙的話語,他依舊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之中。
己水煙心頭一緊,不免心中升起一絲擔憂。她雖醫術不好,普通的把脈倒是會些,她扯過雲幽的手,她的手搭在姬扶桑的手腕處。
脈搏宏健有利,氣息綿長深遠,這脈象明明是一個健康之人的脈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己水煙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旁的雲幽一直陷在自己的沉思之中,她無法,隻好又摸上姬扶桑的脈搏。
在她細察之下,終於發現他的脈搏隱隱又一絲晦澀之意。而且她來已有一盞茶之久,按照往常,桑子警惕心極高,不論如何,也會醒來,為何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見醒來。
就在這時,雲幽二話不說,拉著己水煙就往他們來時的暗道中走去。
己水煙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裏經得住雲幽這種武功高強的男子的拉扯,不過一刻鍾,就被拉進了地道。
“你究竟要幹什麼?”她的聲音不免帶上一絲戾氣,她終於找到桑子,眼前這人究竟發什麼瘋?
“他沒事,隻是缺個藥引子讓他蘇醒過來!”
“你是覺得我會食言?所以你要將我拉下來?”
“姑娘,你誤會了,當年秦始皇要找的那個藥引子竟被他找到了,而他現在幾乎離成功隻差一步,但是他用錯了一味藥,這才導致那男子陷入昏迷之中。若我猜得不錯,他現在定去那囚籠處,若我不回去,讓他發現什麼,莫說那公子,就連你自己都將自投羅網,還哪裏談得上去救他?”
己水煙聽完雲幽的解釋,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半,“那你要我怎麼做?”
“今晚雖危險,但若利用好了,未必不是一場好局。”
“此話怎講!”
雲幽從袖中掏出一物,幸好,他在情急之下拿了此物!
他遞給己水煙“這是我師父研製出來的麻身散,到時候你趁他不注意,撒到他的身上。他自會動彈不得!”
己水煙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心中有些好奇,這東西怎麼聽著比她研製的迷藥更是好用?
“這個麻身散,是師父為了給一些外傷嚴重的人減輕痛苦而用的東西,這東西,隻有接觸到皮膚,全身瞬間而失去知覺!”
“嗯,我知道了!”
“但是,記住一點,他有很多隱衛,切勿讓他叫出聲來!否則便是功虧一簣。”
兩人說話期間,兩人很快便到了囚籠處,幸虧那青冥還未來。雲幽自覺得鑽進了囚籠之中,己水煙照著原來的樣子,上了鎖,蓋上黑布,自己尋了一處與囚籠接近還算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就在兩人剛收拾完畢之時,一聲聲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地方響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直至己水煙感覺來人就在她的旁邊時,腳步聲才消失。
“師兄,近日過的可好?”
“畜生,你還有臉來嗎?”
“當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師弟我還是很想念你的!”青冥說著,便將遮擋他視線的黑色布幔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