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是秋日,陽光也不似夏日那般熱烈,夕霧不知在城中哪裏尋來牛車。
牛車上,己水煙與姬扶桑二人並排而坐,夕霧與夕顏駕著牛車。
薑夜闌自己倒是駕著馬車跟隨其後,車裏不知藏了什麼人,偶爾傳出一聲聲臭罵聲,然而,這罵聲絲毫不影響眾人的心情。
“桑子,你說秦始皇當年若是真尋得長生之藥,大秦帝國還會不會消亡?”
“這誰又說得準呢,漢朝統治四百多年,照樣不是消失了嗎!”
“也是,不過,我們倒可以去他的地宮轉一圈。”
姬扶桑眼神寵溺中又帶著無奈“項羽當年要掘了秦始皇陵,動用幾萬人馬,依舊無果,僅憑你我二人之力,恐怕早被萬箭穿心了!”
己水煙一陣沉默,驪山便是當年葬送他們性命的地方,然而,沒想到後世竟有秦始皇埋葬在那裏,這般,她越發的想去看看。
這驪山不過五十路程,這才是初秋,倒也有些時日,她也打算去那驪山看看。
薑夜一直沉默的跟在其後,聽著兩人的蜜語,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了,然而,他依舊掩飾的很好,這一切她並不知曉。
與此同時,柯半斂與奈何騎馬並排而行,奈何懷中倒是抱著柯半斂收的小徒弟。
“奈何,你會後悔嗎?”柯半斂眼神認真的望著奈何,鄭重的問道。
奈何望著柯半斂,她與公主相互陪伴五年之久,她比不上公主的聰明,可她也明白,公主,總有一天會嫁給她喜歡的那個男子,便不會在需要她。
在某種程度,公主討厭這種尊卑有序的製度,從一開始,她就明白,她和公主,是會分開的。
而現在,她找到了她喜歡的男子,公主同樣也是,她雖舍不得,但卻不能永遠走在公主為她撐起的那片天空之中,她要學公主一般,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不去依靠誰,走一條自己的路來,直到現在,她終於明白公主的一番苦心。
不論是政治還是學武,公主是想讓她做一個堅強的女子。
“不後悔,我想和你站在一起!”奈何堅定的道。
柯半斂得了她的肯定,一顆不安定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他父親是三公中的柯國公,他是長子,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個國家,既然被阿月顛覆,那麼,他要幫他重新建立一個嶄新的國家!
兩人縱馬,一路向前,突然一陣一陣悲拗的聲音傳到兩人的耳朵。
奈何皺著眉頭,朝著前方望去。隻見一隊士兵押著一群人向這邊走來。人群越來越近,奈何這才看清楚。
她震驚的望著走在前麵的老者,這不是孔孟荀三位丞相嗎?為何會這般?
柯半斂眸中劃過一絲了然,定是昨夜因師父的到來而激起了這三大家族的反叛,昨夜追殺他的那一群黑衣人定是這三大家族派來的,隻是他們的計劃在厲害,依舊算計不過自己的師父。
就在兩人思索之際,那孔孟荀三家已經走到兩人身邊。
俗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雖然奈何和柯半斂二人不過是己水煙的跑腿的,但他們三人也見不到己水煙與己想月兩姊妹,也就隻好將怒氣發泄到兩人身上了!
“豎子!”被關押了許久的荀丞相心裏憋著一團火氣,如今見了這二人,自然是怒意滔天。
柯半斂這時臉上竟然掛上可以笑意“本公子姓柯,不姓荀,你我皆不是同一祖宗,何故跑出來罵我豎子?”
“休要猖狂!今日我等滅門之禍,就是你柯家前車之鑒!”
“什麼滅門之禍!胡說八道什麼?孟丞相,據說,你家還有地宮啊?荀丞相,據說啊,你家後山有座金庫?還有孔丞相……”
“住口!”三人心裏一慌,皆驚怒道。
“怎麼,惱羞成怒了?放心,我老子就娶了我娘一人,隻有我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就他那兩俸祿還不夠你們一頓飯的錢。”他爹身為三公,卻是連自己請下人的錢都沒有,還不是他做點小買賣,賺點銀錢,若不是這般,他家估計早就揭不開鍋了,若是這般,遭了流放,估計這國家也就離亡國不遠了!
“啪!啪啪!”一聲聲鞭抽肉的聲音響起,“快走!”身後的將軍見這三明罪犯竟耽擱這麼長時間,便鞭子抽打三人。
三人也隻好向前行去。柯半斂望著如此龐大的隊伍,心中忍不住忍不住一歎,阿月還是仁慈了一點,心中不免擔憂,若她這般執政,恐怕!
“子斂,你莫要擔憂,我們如此回去,幫助六公主就是了!”奈何在一旁看到了他的憂慮,於是安慰道。
“嗯,我們去幫她!”說完,兩人駕馬向皇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