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樓西殘月尚朧明(2 / 3)

李易寒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是墨家的傳人,墨家崇尚兼愛天下,他一直尋找這樣的國度,可是這樣的國度真的要到自己去創始的時候,為何就這樣舉棋不定呢?

他望著眼前這個糾結的女子,他不希望這個女子背負太多,天下蒼生,與眼前這女子有何幹係?他隻心疼她。

己想月抬起頭,望著李易寒的雙眸,堅定的道“寒,我能,你願意幫我嗎?”

“想月。”李易寒不免在心中歎口氣,罷了罷了,路是想月自己選的。

既然如此,他們就共同創建一個兼愛天下蒼生的國度“ 好,我幫你”

風梧宮內,章華台之上,皇後一襲深藍色的裾裙跪坐於蒲團之上,通體氣派,更顯得雍容華貴.不惑之年,歲月也在她那姣n 好的麵容之上留下了一絲絲痕跡。

盡管她今日特意將妝容畫的比往常精致,但依舊掩蓋不掉眼角那細密的皺紋。

因到了不惑之年,天葵將竭,睡眠也不安穩,精神更有些不濟,但她是皇後,再不濟,也得強撐著。

“清然。”

“娘娘有何吩咐?”

皇後用那玉指按了按太陽穴,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疲倦。“你去將本宮前幾日製成的桑拿香燃上。”

“是,娘娘。”

自春秋戰國以來,在貴族之中,一直將製香視為高雅之事,對於文人雅士來說,香已經不單單是芳香之物,它更是在清遠意幽之中啟發著靈性。製香也就成了貴族之間的樂趣。

皇後出生於三大家族之首的孔家,孔家乃是孔子之後,對於製香更是信手拈來,且都是上好的香料。她的製香的技術更是了得。

那清然婢女將皇後所要的桑拿香燃上之後,半盞茶的功夫,整個章華台便彌漫著香味,且清幽致遠,皇後眼角的那一絲倦容也消退了下去。

此時,她手中捧著一盞剛煮好的香茗,坐在蒲團之上,臉上隻餘下歲月沉澱下的寧靜。

“皇後娘娘。”

一聲悲痛的哭聲打破了皇後身上的寧靜,她微皺眉頭,心中甚是不悅。

“皇後,您要給妾身做主啊。”這時,一衣著不整的女子闖進章華台,半跪半走的挪到皇後身邊。

跟著那女子身後的清然更是一臉愧疚,皇後近日情緒本該不穩,若是被這晴妃擾了好不容易平靜下的思緒,皇後責罰事小,隻怕是她的身體受不住。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快,她是從小在儒家的禮儀教條之下長大的,對於這禮儀更是要求更為嚴格。

“晴妃,你身為後宮妃嬪,乃是我莒國女人之典範,如此衣衫不整的跑到本宮麵前來,還有沒有將這祖宗規定的禮法放在心上?”

“皇後。賤妾。嗚嗚。”晴妃止住剛進來的嚎啕痛苦,轉為小聲的抽噎。

皇後揉了揉眉心,壓下心中那煩躁的情緒,“什麼事大清早的非要跑到本宮麵前來為你主持公道?”

晴妃擦掉臉上掛滿的淚珠,抽噎的道“賤妾乃是那朝中六品官員的嫡女,因著選秀,有幸服侍皇上,賤妾本無爭,奈何家中卻有一不省心的兄弟,今日傳來消息,幾日前,與朝中另一六品官員的女兒定親,不巧被那街頭惡霸搶了婚去,賤妾那兄弟心中甚是不服與那惡霸理論,卻被活活打死。”

皇後緊皺眉頭,“晴妃,這是後宮,難道你不知後宮不得幹政嗎?街頭惡霸打死人之事,自會有官府決斷!”

“不,皇後,求您為賤妾做主,那惡霸不是別人,正是那荀家嫡係公子。”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是要本宮違背了這祖宗的規矩,去幹預朝廷中所作的裁決嗎?”皇後怒道,她這一生生活在祖宗製定的禮法之中,絲毫不敢逾越,恐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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