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月震驚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修築這樣宏偉龐大的地宮?莒國這幾年連年打仗,就算是父皇動用整個國庫,都無法建造這樣宏偉奢華的地宮。
李易寒觸摸著地宮的牆壁,緊鎖眉頭“這地宮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起碼有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你是說,百年之前就開始建造了?可是在莒國有這樣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隻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李易寒嘲諷的道。
“建造這樣的地宮,難道隻給死人住嗎?”
“不知道,我們進去看看!”說罷,李易寒率先向宮殿內走去。己想月和薑清兩人對視一眼,便緊隨其後。
地宮內的牆壁上隔著五尺便鑲嵌著一顆夜明珠,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照亮著整個地宮,支撐宮殿的柱子用的稀有的百年檀木,地上擺放著各種奇花異草,己想月甚至看到了被莒國奉為神花的曼陀羅,而這曼陀羅隻有皇宮才擁有兩株,在這裏卻是滿地都是。行人的地麵上用整個黃金鋪設。
一旁的薑清震驚的瞪著眼睛,一張小巧的嘴巴比平時大兩倍有餘,喉嚨裏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過了半響,她終於回過神來“師姐,你們莒國還有這樣的貴族!好有銀子啊!”
“這些人,若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哪裏來的這麼多錢?”李易寒憤怒的道,但腳下的動作並未停止,他依舊向前方走去。
三人路過一間間房間,便停下了腳步,己想月小心翼翼的推開離她最近的一間房門,裏麵各種貴重物品更是琳琅滿目,床榻上熟睡著一個女子,女子螓首蛾眉,膚若凝脂,一襲紅衣,媚而不俗,三人並未打擾熟睡中的女子,己想月和李易寒安靜的在一旁坐著,品著房間內的香茗,而薑清早在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哪裏管這食物到底能不能吃。
時間在刻漏的水滴下,一點一滴的消逝,熟睡中的女子一聲嚶嚀,己想月迅速的閃到女子跟前,捂住她的嘴巴,腰間的寒月劍抵在她的脖頸之上。
女子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見眼前站著三個陌生人,眼中的睡意立刻退去,驚慌失措的望著三人,一雙手不斷的捶打著己想月。
“安靜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你!”己想月冷漠的道。
女子自知自己已經成鐵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便安靜了下來,使勁的點點頭。己想月見女子不在掙紮,將她嘴巴上的手鬆開了。
“這裏是哪裏?”
女子安靜的望著地麵,眼中閃過一抹悲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你知道什麼?”己想月追問道。
女子嘲諷的望著己想月,“你既然能將劍架在我脖子上,武功這麼高強,為何不去自己去查,偏偏要欺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弱女子呢?”
“若你是若女子,你能完好無損的在這裏安心睡覺?若你是弱女子,這裏還有你的一席之地?”己想月連續兩次發問,問的女子啞口無言,她沉默了半晌。
“我本是朝中三品大員的嫡女,父親將我許給莒國三大家族中孟家的二公子,嫁過去沒有幾個月孟家便冤枉我偷人,失了婦德,後來父親也知道了,隻扔給了我自生自滅四個字,之後孟家人賜個我一杯毒酒,我以為就這樣死了,沒想到醒來後便到了這暗無天日的地宮,伺候一個和我爹年歲所差無幾的男人。”
己想月緊皺眉頭,“你在這生活了多久?”
女子望著房間裏的刻漏,眼中劃過一絲向往“我並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刻漏不過是個擺設,隻覺得它滴滴答答的甚是好聽,這樣我還覺得自己是活著的,真想 看看外麵的陽光,好久都不見陽光,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了。”
“我進來的時候,有好多穿著喪服的人也進來了,不知那些人是幹什麼的?”李易寒疑惑的問道。
“這個,她們是用來做活人祭的。”女子冷漠的道。
“什麼?活人祭?那人也太殘忍了,活人怎麼可以祭祀?”薑清震驚的道,她經常隨師父遊曆,卻從未聽過還有人用活人舉行祭祀的。
“活人祭祀而已,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
“你這女子的心也太冷了,你既然能活著為何就不能救她們?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去送死?”薑清義正言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