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一聲公鴨般的嗓音從殿外傳來,眾人自然知曉這是屬於曹公公獨特嗓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臣跪倒在地齊聲恭迎皇帝和皇後二人。
帝後二人紛紛坐落,這才讓眾平身。眾位大臣對於這繁瑣的禮節自是最熟悉不過了。
最先起身的自然是位高權重的三大家族族長,而三大家族族長並未落座,他們呆愣在原地,震驚的望著坐在皇後下首的白衣女子,心中甚是疑惑,這位六公主被困在鎖月宮,他們自然知曉全所有的內情,作為一個皇帝能留下她的性命已經不錯了,而今天卻堂而皇之的來參加除夕宴,這到底是何意?一個七公主已經夠他們頭疼了,現在又出來一個試圖把持朝政改革國體的六公主。
“今日這宴會難道本公主是主角?眾位大臣站著是為了迎接本公主的嗎?”依舊是一襲紅衣,腳踝處的鈴鐺隨著主人的步伐不停的歡唱,隻是今日身後多了一青袍男子,此人正是那虞國太子姬扶桑。
莒皇一改往日的的怒意,和顏悅色的道“小七,你來的正好,晚宴才剛剛開始,父皇今日可為你準備了宮裏珍藏的美酒!”
眾臣一陣疑惑,這皇帝到底唱的哪一出?
“多謝皇上抬愛,隻是我這孽女不汙了您這雙眼就好!”己水煙嘲諷道,若不是她手中握著這三塊兵符,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會如此的和顏悅色?
“小七這說這話可就見外了 ?朕是你父皇!”莒皇怒道,作為一個皇帝,如此被人挑釁,心中的火氣自然不小。
“小七,趕快坐下吧,這晚宴也要開始了,這可是你第一次來共同守歲,意義也是不同的。”皇後忙站出來打著圓場,畢竟今日文武百官都在場,皇家的顏麵還是要顧及的。
己水煙並未理會皇後,她自顧自的尋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下來,本欲喝酒,卻被一旁的姬扶桑攔住了,“公主殿下,若是還想多痛幾日,那就盡管喝吧。”
己水煙隻好無奈的放下手中的酒樽,這段時間因為傷口的緣故,一直被桑子看著,一口酒都未曾飲,現在傷口已經好多了,還不讓喝,想到這裏,她的內心已經將那己澤溪吊起來,抽了好幾十鞭子,可惜還是難解她心頭之恨。
“皇上,前段時間,七公主在明堂可是大展琴藝,想必其他五藝定是不錯的,今恰逢除夕之夜,文武百官都在,不如讓七公主出來展示一番以附雅興?”孟家家主不懷好意的道。
莒皇並未理會孟家家主,低著頭望著手中的酒樽,眼中閃著不知名的幽光,心思卻是百轉千回,早在太祖皇帝建國初期,知因孟子當年說過,夫明堂者,王者之堂,它代表著皇權的至高無上,所以太祖下令修建了明堂,這幾年,皇權旁落,明堂卻成了儒家的尊榮。
“孟家主這是要本公主和你比試一番嗎?還是孟家主也想和荀家主一樣,想丟掉你們引以為豪的技藝?”
“七公主莫要折煞老臣,與七公主比起來,老臣的技藝恐怕難登大雅之堂。”孟家家主謙卑的道,眼睛裏卻劃過一絲狠毒。
眾臣自然不知曉當日己水煙琴挑荀家家主,俱都眼中嘲諷的望著己水煙,三大家族家主對於六藝的造詣可謂是登峰造極,孟家家主如此說不過是謙虛,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七公主到底是太過狂妄,如此狂妄的女子,就不怕世人所恥笑嗎?
己水煙嘲諷的望著眾臣,為什麼一定要活在世俗的眼光之中呢?人活一世實屬不易,還要看世俗的眼光,不累嗎?還是覺得這樣才算活著?
“本公主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們玩。”
“既然七公主心情不好,那就算了。”莒皇一雙晦澀的眸子望著己水煙說道。
他現在最想將這個孽女賜死,隻是那三塊兵符在她手中,這關係著莒國的生死存亡,即使再生氣,他也不能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事事還須順著她。
“皇上,今日臣辦理事務,有一件事不得不說!”孔仁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