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曲繞梁驚天下(1 / 2)

“這個主意倒是新鮮,在下還從未見過如此的比法,恰巧我這繞梁素有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的說法,隻是在下琴藝淺薄,未曾有過,號鍾屬陽,而繞梁屬陰,兩把琴倒也相得益彰,不知小公子可否讓在下有幸聞得那繞梁之音?”身著藏青袍的男子,閃著他那雙神女眸,讓人都生不出拒絕之意。

己水煙狡黠一笑“聽著便是了!”

荀家家主望著這無視掉自己的兩人,心頭火苗已起燎原之勢,憤怒的道“臭小子,還比不比了?”

“荀家主,這寒冬臘月的,火氣倒不小,你先喝口涼茶降降火,本公子好幾年都不摸琴了,手生著呢,你先讓我熟悉熟悉。好歹也讓我和這琴交流一下感情!”

荀家家主的手抖如篩糠,指著己水煙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一頭栽倒在地,所幸旁邊的弟子及時扶住,掐了半盞茶的人中才緩緩蘇醒。

奈何在一旁用胳膊肘戳了戳己水煙,小聲的道“公主,別玩了,會鬧出人命的!”

己水煙微皺眉頭,就這點定力,能當上一家之主,不知踩了什麼狗屎運!她隨意的坐於原地,手指撫摸著琴弦,道“荀家主,長幼尊卑有序,你先來吧。”

剛清醒過來的荀家家主臉色一片蒼白,人中被掐的烏黑一片,眼睛裏閃著燎原之火,瞪著己水煙,仿佛再說‘臭小子,老夫今日一定要廢了你!’

己水煙挑了挑眉頭,挑釁的道‘老東西,先贏了本公子再說。’

荀家家主強壓下心中怒火,一雙手輕輕的撫摸著陪伴了他半生的號鍾,人漸漸的變得安靜,仿佛之前的那一幕根本沒發生過一般。

“錚。錚。”瞬間琴音傾瀉而下,仿若當年西楚霸王征戰中的號角,令人精神激蕩,有種身臨其境的錯覺。反觀己水煙,斜躺在地,隻用一根手指擺弄著琴弦,聲音忽高忽低,不斷的擾亂荀家家主的心神,荀家家主緊皺眉頭,手中的動作忽然一滯,一根琴弦也隨之摧毀。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聲聲美妙的琴音從己水煙手中緩緩而出,仿若那空山新雨後,潺潺流動的泉音,又仿若那玉鈴隨風而起。己水煙朱唇輕啟:

簡兮簡兮,方將萬舞。日之方中,在前上處。

山有榛,隰有苓,雲誰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歌聲,琴聲,不斷的在天地間回蕩,此時,那藏青袍的男子隨著歌聲翩翩而舞,他青絲墨染,長袖飄逸,若仙若靈,聽醉了眾人,也舞醉了眾人。

一曲終了,眾人還未沉浸在琴音之中,隻有那坐在高台之上的荀家家主,雙眼失神,頹廢的癱軟在地,他練琴四十多年,琴藝已經登峰造極,卻輸給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這讓他情何以堪,他怒極,將號鍾摔入台下,一聲脆響,琴斷兩截,他默默發誓,從此不再撫琴。

己水煙望著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絲同情劃過眼眸,對於一個鍾情於琴藝一生的人來說,被一個少年打敗,絲毫不亞於要了 他的命。然而,她不後悔,選擇這條路,就必須收起那份善良,踏著鮮血走下去!

“荀家主,你敗了!”

荀家家主無神的望著己水煙,頹然的道“說吧,什麼條件?”

“將正門上的那塊匾額給本公主就行!”

“什麼?!”三大家主不可置信的問道。早在百年前罷黜百家,獨尊儒書開始這塊匾額就一直存在,它代表著這儒家在莒國獨一無二的地位,它承載了幾百年的榮譽,怎可輕易就送於他人?

“你沒聽錯,本公子要的就是它!”

孔仁怒道“你要它作甚?”

“這個,好像與你們無關,本公子現在想帶著這戰利品回家!”

“放肆,這匾額是當年太祖皇帝親自提筆。你若拿去,焉有命哉?”

“死了多少年的人了,你以為本公子會怕?”

“你。你。”

“沒關係,你不給,本公子自己取!桑子,你去將那匾額取下來,我們回家!”己水煙對著看了半天戲的姬扶桑道。

姬扶桑根本不明白這位公主殿下要幹什麼,不過公主殿下的命令他得聽著,自然是對公主殿下的話照辦無誤就是了!

“住手!你到底想要什麼?老夫自然知曉你要這塊匾額沒用!”

“看來還不算太蠢!據說莒國的三塊兵符都在你們手中?你們若是不想把這匾額丟掉,三塊兵符給我玩就行!”

“不知所謂的臭小子,你可知這兵符意味著什麼?你若不想在這莒國被當做犯人通緝。老夫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