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安猛得戒備地直起身子警惕地看著房間中,雷延霆既然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隱瞞自己的行蹤,她知道雷延霆一定會有後招,她必須要防備著他突然襲擊。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抓不到我!”雷延霆的聲音才一落音,天花板上忽然跳出來一個黑色的影子,身子猛地朝秦筱安攻擊而去。
秦筱安早就防備著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那黑影才出現,身子先意識往後一翻,躲開了黑影這一記致命的攻擊,站在床沿邊,眼神意外一閃,“日本忍者?雷延霆,你居然和日本人勾結在一起?就是為了得到歐氏的天下嗎?你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
除了日本忍者可以影藏自己的身影外,她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有這種技能,秦筱安幾乎是怒吼地壓低聲音,身為華夏人,她最痛恨的就是叛國的人,最近日本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很多企業都麵臨地破產,其中就有日本人的影子,在這種情況下,秦筱安不得不懷疑,雷延霆是不是散失了良心泯滅了良知。
然而對方沒有給秦筱安答案,見秦筱安躲開自己的攻擊,黑影從腰邊抽出黑色的手槍,對準秦筱安猛一個掃射。
秦筱安在地上翻滾一圈,將放在被雷延霆放在床上的東西扯了下來,伸手一掃想忍者的手槍擲去,在忍者躲避的空隙,身子迅猛地躲到大床後麵。
忍著還想上前攻擊秦筱安,但是耳朵一動,房間外麵傳來噠噠噠地腳步聲,忍者還不及對秦筱安動手,扯起地上的雷延霆直接撞開房間的門衝了出去。
“砰砰砰!”
“嘭嘭嘭!”
外麵不斷地響起槍聲和攻擊的聲音,聽聲音人數還不少,秦筱安嘴角嘲諷一勾,雷延霆也不笨,出來做個案也能帶上十幾二十個保鏢,就是不知道他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了。
秦筱安聽到房間中沒有聲音後,眼睛危險地一眯,起身,冷酷地掃了一眼狼藉的房間,此時的房間已經不能稱之為房間了,地上都是碎裂的裝飾品和雷延霆帶來的作案工具,牆上,桌麵上,大床上到處都是子彈的痕跡,“不想死的趕快離開,管好你的嘴巴。”
說完抬腿就吵門口走去,卻在邁出步子的時候踢到一個東西,那是雷延霆留下準備拍她的攝像機,秦筱安眼神一閃,蹲身摔在地上的攝像機,疑惑地擺弄著,連陳林打開浴室的門,驚恐萬分地躥出房間都沒有理會。
將攝像機中的攝像記錄打開,一個個畫麵全部都是雷延霆犯罪的畫麵,畫麵邪惡得令人發指,全部都是無辜少男少女被屈辱對待的場景。
畫麵中的那些男男女女,有一部分是媒體上播放出來的失蹤人口,還有一部分的人秦筱安不認識,但是估計也是無辜的人。
“雷延霆,你這個變態,你死定了!”秦筱安關上攝像機,狠狠地捏在手中,氣憤地全身顫抖,如果她估計的不錯的話,這些男女應該沒有多少人可以活得下去,就算能活得下去,他們的下半輩子也毀了!
拿起這個意外的收獲,秦筱安繞過滿地的狼藉走了出去,走廊的一頭到處都是血跡,橫七豎八地躺著對方人的屍體,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其中夾雜著兩三個自己帶來的人,秦筱安心中一痛,忍下想要替他們收屍的衝動,轉身從另一邊離開。
如果她留下來替他們收屍的話,那麼他們這些人的犧牲就白費了,她現在還不能出現在眾人麵前,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對於這些犧牲的人,她隻能在心中默默地歎息,狠心離開。
她知道,她帶來的人已經破壞了酒店的監控係統,不會有人看到她曾今出現在這裏過,而酒店的住房記錄也不會出現她或者陳琳的名字,就好像陳琳和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裏一樣。
從酒店的後麵離開繞道車庫中,秦筱安提了車就離開這裏,轎車直接朝著歐氏企業的方向快速行駛而去。
而此時的歐氏企業,端木肆將自己關在歐玄冽的辦公室裏間,好幾天都不沒有走出那個房間,每天都是裴煜將吃的用的喝的送進入給他,隻要端木肆拒絕進食,裴煜就拿身體上的腎威脅著。
裴煜差點被端木肆逼瘋了,和端木肆兄弟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的腦袋固執地能將人氣瘋。
逼得太急端木肆居然不介意和他同歸於盡!
今天一大早歐玄冽就驅車來到公司,這幾天裴煜連家都沒有回,隻住在歐氏看著端木肆了,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幾乎寸步不離辦公室。隻要辦公室中歐玄冽和他沒有在的話,就一定會派人時刻守著,保證端木肆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人的視線,生怕他不注意,就自我了斷了。
歐玄冽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入眼的是端木肆半死不活地窩在沙發上,身體扭曲地躺著,眼神空洞神采黯淡,蒼白的臉頰深深地凹了下去,胡紮滿臉,哪裏還是那個俊美不凡的花花公子,比乞丐好不到哪裏去。
歐玄冽黑眸黝暗,雙唇緊抿,長腿大步跨前抓住他的衣襟,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要死不活的男人,“端木肆,你還是不是男人,一個女人就能讓你失去理智了嗎?這個世界不是誰沒有了誰就不能活的!你給我振作起來!”
端木肆軟軟地掛在歐玄冽的手上,眯著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抖著肩膀哭喪著一張臉,“冽,你回來了,你知道嗎?小依兒死了,我的小依兒死了,是我害死的!是我!”
“嘭。”地一聲,歐玄冽的拳頭砸在端木肆的臉上,那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臉頰高高地紅腫起來,身子也隨著歐玄冽的力道後退幾步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冽,你幹什麼?你瘋了嗎,你知道肆現在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坐在一旁的裴煜本來想讓歐玄冽將這個家夥罵醒,沒有想到他一拳就動起手,下手還這麼重,端木肆的嘴角都流出血來了,臉頰沒一會就浮起青色,“肆,你怎麼樣?”
歐玄冽冷著臉,順手將外套脫下扔在一旁,鬆鬆領帶,格開裴煜的攙扶,一手提過端木肆的身子,“煜你別管,這個家夥就是欠揍!”
這半死不活地給誰看?打死算了。
“我是欠揍,你打死我算了,反正小依兒也沒有了!”端木肆搖晃著眩暈的腦袋,將自己的腦袋湊到歐玄冽麵前,他自己死不了總可以被人打死吧?
歐玄冽一聽怒火更大,掄起拳頭毫不客氣地砸上去,“端木肆,算我歐玄冽看錯你了,我沒有你這種窩囊廢兄弟,一個女人就能將你打倒!今天我就打死你,然後再將藍若依的屍體挖出來鞭屍,還有煜身上那顆屬於藍若依的一半腎,我也剁碎了給你送到地獄去!”
歐玄冽沒說一句拳頭便毫不留情地落下一拳,端木肆好幾天沒有活動身子,硬是躺在床上挺屍好幾天,哪裏能承受得住歐玄冽的拳頭,身子一個不穩就撞到了身後的書櫃上。
乒乒乓乓,劈裏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