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靈慧皇後毒殺皇子,罪大惡極,朕念當初沙場之情,罪行減半,打入冷宮,無召不得踏出半步!”太監宣旨尖細的聲音穿破耳膜,回音在這宏偉的深宮大庭久久回蕩。
一個身穿華麗大紅色喜服的女子趴在讀旨太監的腳下泣不成聲。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憑什麼不相信我,那孩子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係!”餘慧至今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以那個男人的智慧,不難看出這是栽贓陷害的,他隻是不願意救她這個無用又無能的人罷了。
太監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餘皇後,自己隨雜家來吧!”
冷宮,自鳳西登基以來,從未進過一個妃子,皇後追隨他奪下這江山,得他讚賞,立後甚至賜以靈慧封號,最後也是第一人住入這冷宮。
要怪就怪她的家族野心太過大,在朝堂之上施壓,太子之位一定要她餘慧的兒子,這是鳳西所不能接受的,他尊重她,但他不能容忍被控製,因為男權時代怎會甘心讓一個女人騎在自己的頭上?既然她心機城府不如別人,那就怪不得他順勢而為了。
鳳西從來都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
冷宮裏。
餘慧躺在那硬如磐石的木床上,雙目空洞的看著蜘蛛飛蟲在上空環梁繚繞。
自己失去了價值,她也知道家族一直想控製鳳西,她已經盡力在勸說自己的父親了,為什麼鳳西不給她一點時間。
已是入秋之季,一到晚上,荒無人煙的冷宮更是涼入骨髓。
突然,外麵院子的門被輕聲的打開了,有一點三腳貓功夫的餘慧不可能會忽略這個聲響的。
這麼晚了會是誰?送飯的早就把飯丟在院子的石桌上了。
餘慧難過歸難過,還是不想自己有什麼意外的。
躡手躡腳走到門前,將窗戶戳個洞往外看去。
院子外的石桌上有一碗飯菜。
門被關上了,等等,有一張被子?
餘慧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在,會是誰這麼好心冒著觸怒鳳西的危險給自己送張被子?
盡管疑惑,但是毫無警惕心,單純善良的餘慧還是走了出去將被子抱回了床上。
門外縫隙裏那雙眼睛的主人,悄悄勾起了嘴角。
餘慧打開被子,料子是挺不錯的,難道是鳳西?他終究是舍不得自己受苦的吧,說不定過幾日,他就接我回去了呢?
這麼一想,餘慧有些開心的撥了撥床上的稻草,打開被子,蓋在了身上。
鼻尖聞著一股香味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看到自己的父親哥哥和群臣在上朝,而他們的一些狗腿卻是對鳳西施壓:“皇上,雖然臣也支持您廣納後宮,但是畢竟我國曆來推崇輩分階級分明,皇長子怎麼也要是皇後所生,不然這不是助長寵妾滅妻的氣焰?”
鳳西沒有出聲,但是跟他這麼多年,從他陰沉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很不悅。
餘慧想衝出去對父親和哥哥還有群臣說沒關係的,她一點也不在意是不是皇長子,隻要是他的,第幾個都沒關係,立不立太子,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