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毒的蠍子戰車先注意到了田豫的存在。他甩開蠍尾,擠出百餘根毒針,一梭子全朝田豫射去。
田豫雙手一合,閃耀著紫光的瓦石彙成了一道牆,橫亙在自己麵前。於毒的毒針射到石牆上毫無作用,全都軟趴趴地掉了下來。
於毒大驚,忙又把蠍尾當作近戰武器,刺向田豫。
田豫把雙手一分,再一合。紫色的石塊重新彙聚成一把石製的巨劍,足足有二十尺之長,“唰”一下斬去,把蠍尾削下,劈落在地。
沒等於毒反應過來,田豫又振臂一揮,發手打出無數飛石。紫石如雨,盡數砸向於毒麵門,於毒的臉上登時血肉模糊。
田豫隨即又飛出一石,形如矛刃,正切其喉嚨。於毒剛要取出毒針反擊,石刃已經劃開了他的喉嚨,血液從氣管裏灑了出來,於毒隨之斷氣。
眭固見於毒戰死,大怒,操縱著兔型戰車,碾向田豫。田豫雙手一揮,將紫石彙作為一片堡壘。抵擋著眭固的進攻。
眭固的戰車乃是木製,撞不破石頭。幾下突進,均是徒勞。眭固無奈,走下車來,要與田豫近戰。
田豫不待眭固過來,發手又是一陣石雨。眭固被石雨擊倒在地,田豫取出長槍,上前補刀,眭固斃命。
霎時間,張燕已經喪失兩將。她坐在巨龍上,正孤身與公孫瓚、張飛、司馬忌、田楷四人廝殺,無暇他顧。
這時田豫也已趕來,將飛石聚成一把大劍,一下子把木製巨龍攔腰斬斷。巨龍被毀,張燕的魂力因為久戰,也喪失殆盡,便撐開翅膀,轉身要逃。
“小姑娘,哪裏走,你劉叔叔在此!”
張燕正在空中低飛,怎知劉備騎著白馬,手持雙股劍,一躍而起,擋在了自己麵前。
“大耳朵臭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這裏實力最弱的。最憑你,還想擋住我?”
張燕噘起小嘴,眼神裏充滿了蔑視。
“是嗎?那你瞧瞧這是啥!”
劉備從袖間拿出一把銼刀,然後用使開技能【仁望】。噴薄的五色氣使張燕無法正對劉備,隻得把背部對向他。
劉備見時機恰好,用銼刀對準張燕的翅膀,往機關處一擰。隻聽“啪嗒”一聲,張燕木製的翅膀掉了下來。失去了飛行的裝備,整個嬌小的身軀也隨之向地麵墜落。
劉備夾緊了坐騎,重回到地麵上,朝空中望去,眼看著張燕就要直線落地。
“沒有了翅膀的緩衝,這樣摔下來肯定是要死翹翹了。”
但劉備忽然動了惻隱之心。這女的雖然手段惡毒,但好歹也是個好看的妹子。好看的妹子摔死了可就不好看了。
劉備心裏一軟,忽然伸出雙臂,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張燕。
張燕掉落在了劉備的懷中,被劉備抱的緊緊的。由於魂力用盡的關係,無論她怎麼動彈,也逃不出劉備的魔掌。
嗯,不怎麼重,甚至還有些軟。
張燕見劉備滿臉的邪笑,心下一陣厭惡,甩過頭不去看他。
白馬義從沒有了工事的限製,開始大舉突進。剩下的黃巾賊失了主帥,不堪一擊,很快就被幽州鐵騎踐踏的幹幹淨淨。
……
戰後,軍帳內。
“沒想到田豫竟是如此大才,我當初修建圍塹時,怎麼沒注意到呢……真是有目無珠啊。”公孫瓚坐在帳中,看向田豫,說不清是感激還是愧意。
“公孫大人不必如此,國讓本就是一鄉野村夫,不喜歡做官,未能榮登大人麾下也是必然。此次若非玄德君親邀,恐怕我還不知此事。”
田豫說著,目光看向了劉備。
劉備有些不好意思,撫了撫頭,尷尬地笑了笑。忙喝了口酒,才開口道:“這也要虧幽州有此能人,不然備豈不是白去。”
“玄德過謙了。自從玄德入我公孫家以來,不知立了多少功績。伯圭能得到玄德,真是三生有幸啊。”
說罷,公孫瓚給劉備敬酒。其他人也一起舉杯。整個大帳裏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就在這時,田楷從帳外走了進來。
“報主公,人數已經清點完畢。我軍此次出征,戰損一半,尚餘兩萬人。敵軍出動的部隊則被全部消滅。”
“好,”公孫瓚道,“戰損雖多,但也是場勝仗。可有俘虜?”
“大部分敵人都死了,唯有主帥張燕還活著,囚在軍中,不知主公想如何處置?”
公孫瓚沒有開口,他沉思了少許。然後把這問題拋給了諸將。
“諸位將軍,你們怎麼看啊。”
嚴綱首先發表意見:“此人傷我將士,殘忍無比,不如殺了泄憤,以其鮮血,祭我幽州英兒!”
兗州刺史單經也隨之附和:“對!嚴將軍說的有理,此乃妖女也,殺了最好,免除禍根!”
帳中其他人也跟著躁動起來,都要殺張燕。惟有司馬忌和劉關張三人默不作聲。
——司馬忌內心:此事不妥。
——關羽內心:這麼辦不大義。
——張飛內心:大哥還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