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樂門是慶城最大的舞團,此時,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走上舞台,渾身都是耀眼的閃爍,她就是百樂門的舞魁孟璃。
她向觀眾深深鞠了一躬,旋即,美妙的音樂響起,隻見她如輕雲般移動,旋風般疾轉,時而緩,時而急,猶如一陣陣浪花敲打著海麵。
她像一隻美麗的蝴蝶,在舞蹈的狂歡中翩翩起舞,音樂在最後一個音符幹淨的收音後停止,她再次向觀眾深深鞠了一躬,方才退場,台下頓時響起一片歡聲喝讚,顯然又是一場完美的表演。
剛入秋的天氣仍帶了些許暑氣,這一場舞跳下來,她早已滿頭大汗,背心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她匆匆走向更衣室,剛到更衣室門口就聽見莊姐在說:"今晚陸公子請客,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
見孟璃進來,連忙拉著她,"阿璃,你也一起去。"
剛表演了一場,孟璃覺得有些累,素來也不喜這種應酬,搖了搖頭,說:"我就不去了,我人不太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
莊姐笑道:"吃個飯要不了多長時間,大家都去,你也一起,熱鬧熱鬧,陸公子打算投資我們舞團,還要拍電影,以後說不定你們就是電影明星了。"
其他人聽莊姐這樣說,都開心極了,孟璃也強自一笑,說:"莊姐,我有些不舒服,實在是不想去。"
莊姐拖著她的手,"再不舒服也得吃飯呀,就這麼定了。"
孟璃無奈,隻得一起去,到琉璃軒的時候,陸默簫已經到了,旁邊的侍者見人基本都齊了,輕聲在陸默簫耳邊問了一句什麼,隻聽陸默簫道:"等一等,還有一位客人。"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陸默簫人一見來人,笑著站起來打趣:"我的張大少爺,我們等得你肚子都快餓扁了。"
孟璃不禁也轉頭看去,來人一身戎裝,身材高挑,極是英俊,竟然是他慶北第一軍閥**鬆的兒子,張紹軒,人稱三少。
隻聽張紹軒笑道:"部隊臨時有事耽擱了,這不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來了。"
他隨手將帽子取下來,交給身後的侍從,那目光正巧也向孟璃望來,她不由得一驚,連忙低下頭去喝茶,不妨那茶是侍者剛沏上的,燙了她一嘴,險些摔碎茶杯。
還好她的的位子最偏,眾人的目光都在貴人身上,也沒人注意到她的窘迫。
一頓飯她幾乎沒怎麼動,散席的時候莊姐她們都喝得有些醉了。
陸默簫叫了兩輛車子送她們,孟璃不自在,推脫著說還想去逛一逛。
陸默簫也不強求,隻叮囑了一句便上車離開了。
琉璃軒是慶城最高檔的館子,門口停了不少黃包車。
眼尖的車夫連忙湊上來問她要不要坐車,孟璃點了點頭,準備上車,身後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她不坐。"
她本能地回頭一看,居然是張紹軒,上次在帥府表演,她與張紹軒還有過一些矛盾。
當時張紹軒喝得有些醉,隻把她當做風塵女子看待,她當然情急之下還給了他一耳光,本以為會惹得災難,沒想到他卻沒有追究。
甚至後來還約了她幾次,但都被她給拒絕了,所以她對這位張少爺的印象並不好,不過一個紈絝子罷了。
張紹軒正看著她,嘴角帶著淺笑,接觸到他目光那一刹那,她突然有些發慌,卻仍強自笑了笑:"張少爺。"
他是她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的。
他含笑道:"孟小姐,我送你吧。"
她也笑:"不麻煩了,我坐黃包車。"
他湊近她幾分,嘴角微挑,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邪氣:"你還打算躲我幾時。"
他突然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她大驚失色,像是碰到剛才那杯滾燙的茶水般,慌忙抽回手,踉蹌著往後退了退,一顆心幾欲跳出胸腔。
"張少爺,請你自重。"她轉身就要上車,才發現剛才的黃包車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她又急又恐,隻想逃離,於是埋著頭向前走去。
他卻再次抓住他的手就往車子那也走,她幾步就被他拉到車門邊,她掙紮著往後退,他卻就勢攬住她的腰,送上了車子。
車子無聲地開動了,她驚恐莫名:"你要帶我去哪裏?"
張紹軒不答話,嘴唇似有笑意,手仍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掙紮著想去開車門,"停車,我要下車。"
他卻用力一奪,她立不住腳,趔趄向前栽去,他眼急手快的將她往懷裏一拉,她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張紹軒就勢將她箍在懷裏,猝然就吻了上去,孟璃隻覺得呼吸一窒,唇上的溫度似乎能奪去一切思維,隻餘萬分的驚恐。
她拚命地掙紮起來,他卻箍得更緊,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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