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晟彬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但說無妨。”
“這個圖爾克,我曾認真調查過他的底細,不缺錢不缺權,在美國的勢力範圍足夠大,日子過得很安穩,他為什麼要往中國的市場斜插一腳,且還是用這樣的方式,這是一個疑點。還有,我發現他每次的暗中出擊,矛頭都是小希。”段景明將心中的疑惑給說出,許晟彬聽到後,素來運籌帷幄的眸中,也閃過一絲困惑。
顯然,他們都為圖爾克的不按常理出牌給弄迷糊了。
當然,更迷糊的要數元小希,本就因為身子虛而有些支撐不住,但為了聽他們談話,還得強打精神,隻是後麵實在太困了,聽得昏昏欲睡。
“你是怎麼發現,圖爾克就是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段景明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一樣,又問出了一個疑問。
“因為直覺。”許晟彬冷不丁的如此回答。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許晟彬之所以認定是圖爾克,與他對圖爾克的了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第一次在遊輪上麵遇襲,許晟彬就開始懷疑身邊有人出賣了他;第二次在地下停車場遇襲,光憑麵具男在黑暗中精準的槍法,就可以肯定,他身邊出賣他的人,槍法過人。
許晟彬一個一個排除,最後將最大的嫌疑落在了段景明和圖爾克身上。
因為這兩個都是和他一起患難與共的朋友,所以那個時候他不願意去多想,不敢去麵對。
第三次遇襲,便是封家晚宴,花盆掉落,他上樓去追戴麵具的男人,把他的衣服給撕爛了。
他的手中,抓著三件衣服的碎布。
分別是西裝外套,襯衫,還有一件T恤。
而圖爾克曾經和他說過,他穿衣服,喜歡穿三件,不管春夏秋冬。
許晟彬一直自我安慰這是個巧合,但偏偏他越自我安慰,所有的證據,就越指向圖爾克。
最後,許晟彬讓人停止一切調查,縱使他見慣大風大浪,但仍舊……無法麵對被自己的摯友背叛這一事實。
“對於你們的談話,我不是很懂。既然圖爾克犯了錯,你們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元小希提出自己的意見,而且從顧珩那裏,她也了解到圖爾克對莫娜做的事情,還有圖爾克對自己的威脅,都讓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
“圖爾克生性狡詐,做事謹慎,雖然我們知道了他做的這些事情,但卻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段景明有條不紊地解釋著,“不過,我已經加派人手了,估計再過些時日,就會搜集到強而有力的證據了。”
許晟彬點點頭,隻是臉色算不上好看,畢竟是好朋友針對自己,還企圖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晟彬啊,我知道你和他私交很好,但是圖爾克已經觸犯到法律底線了,我不希望你因為兄弟情,而失去了正常的判斷。當然,如果有朝一日,我做出不對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你包庇我。”
半天沒有聽到許晟彬的回答,就連元小希的臉上,也出現了急躁的神色。
許晟彬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素來冷靜強大的他,此刻,他的腦袋裏麵一片混亂。
也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元小希雙手握住了他緊握的大手,輕輕將其掰開牽住,“阿晟,雖然我不是很懂你們的話題,但是你要知道,縱容圖爾克,不是幫他,而是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