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放下酒瓶子，眸光冷凝，卻沒有錯過她顫抖的指尖，依舊淡淡，“你明明知道和我在一起，除了結婚我沒辦法給你，其他都可以給你。”
拿過她手裏的酒杯，唇貼上她此前的唇印，一飲而盡。
“不是你！”喬施妍放在腿上的手握了握，“是燕北。”
“燕北？”楊帆一笑，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妍妍，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想屬於我的東西被別的人染指，不管那個人是誰。”
“我不是屬於你的東西，幹……楊先生，你就放過我吧。”喬施妍身子微微一顫，幾不可見。
楊帆轉著酒杯，瞳落在透明的玻璃杯，神色如常，“你第一次走T台時，你一襲鵝黃小禮服出現時，我就被你吸引，直到那晚你對我笑，我就知道，你是屬於我的。”抬頭，又重複一遍，“你應該是我的女人，喬施妍。”
“我……”喬施妍還想要再說些什麼時，包間的門被推開，經理探尋地望了眼楊帆，後者頜首，止住了喬施妍的話，“先吃飯，有什麼吃完再說。”
喬施妍自嘲一笑，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哪裏有她置喙的餘地，這個事實她應該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的。
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奈何喬施妍心事重重，也就食不知味，放下筷子，還是繼續了之前的話題，“我要嫁給燕北。”
“妍妍，那不是重點。”楊帆夾菜的手微頓，少頃，聲音微峻。
“即使我和他已經領證了也不是重點麼？”喬施妍直直望向他，緊鎖眉頭，他的平靜，讓她心慌，“我現在是燕北的太太，自然燕北的手下也是我的手下，有他這個黑道在背後替我撐腰，我連許薇薇都敢得罪，你還是要堅持麼？”
楊帆抿了口酒，墨瞳淡漠，“失去了沈夏陽，你是覺得比起我，那個亡命徒會是你更好的選擇？他是混黑道的，你覺得他會許你未來麼？別傻了，乖，吃飯。”說完，又夾了塊鵝肝到她的餐盤。
“楊帆，你都不會良心不安麼？”喬施妍抿了唇，這次直呼了對方的名字。
“我為何要良心不安？”微皺了眉，楊帆淡淡道，長臂一揚，手指落在她的嘴角，擦去食物的殘渣。
喬施妍卻是推開了他的那手，那一瞬間，她捕捉到他的情緒，他應該是生氣了。
瞳晦暗似海，臉上卻依舊平靜，聲音甚至比之前更溫和了幾度，“妍妍，別惹我生氣。之前你回到沈夏陽身邊的那段日子我不和你計較，到時候你乖乖回到我身邊，你過去的任性我不再和你計較。”
“我吃飽了，今日找你要說的話也說過了，先走了。”喬施妍忙拿起自己的包起身，這裏的氛圍讓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原本自己主動約他是想告訴楊帆自己結婚了，震懾對方，以此來讓他放手，誰知道對方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
“寧可當亡命之徒的女人，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麼？”楊帆冷凝的話從背後傳來，愣生生的讓喬施妍頓住了腳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