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音符止,她的回憶也剛好停,隻是她的淚卻決堤。
在這樣一個陽光晴暖的上午,許薇薇哭的不能自抑。
……
元小希趁著午休的時間,去了一趟醫院。
推開明姨的病房,正好白婉也在,交換了個眼神,元小希把花插在床旁的花瓶裏,輕聲問道,“明姨怎麼樣了?”
白婉調整好明姨正在掛水的吊瓶,這才把手插在白大褂,不疾不徐地開口,“不太樂觀,傷到了要害,心髒瓣膜損傷,能不能醒都是問題。”
元小希握住明姨的手,垂下眼眸沒有說話,靜靜望著病床上陷入沉睡的女人。
她並不是急於想要從明姨口中得知生母的下落,隻是擔心,畢竟明姨是為了救她而傷,更是因為明姨對她,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喊我。”
說完,白婉就出去了,剛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就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
顯然那人也發現了她,淺笑著對她點頭示意,“白醫生。”
“段先生。”白婉倒也客氣,自從很久前自己無意推薦給段景明藥品後,段景明總是會隔三差五地到醫院來找她拿藥,“稍等,我去幫你拿藥。”
白婉打開辦公室大門,段景明緊隨其後,更是熟練地在椅子上坐下,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白醫生,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
白婉在櫃子裏翻找藥瓶的動作微頓,但很快繼續,並未把段景明的話放在心上,很快,就翻到了那瓶粉色的藥瓶,遞到段景明眼前,“這是新的藥,據說效果還不錯,副作用比較小,你試試,一日一次,一次半片……”
段景明並沒有看藥瓶,而是專注地盯著低頭給他講解的白婉,溫暖橘色日光透過窗戶,正打在白婉白皙的臉頰。
忽然,白婉叮囑的話語驟停,詫異地盯著段景明。
段景明的睫毛很長,像一把黑色的小刷子,眼睛是剔透的茶色,裏麵,正倒映著一臉怔愣的自己。
剛剛,就在她說明注意事項時,段景明竟然忽然伸手勾住她垂下的發絲,爾後輕柔地把頭發勾到了耳後。
被他觸碰過的耳朵,好像越來越燙。
“噗。”段景明忽然笑出聲,把白婉遞給他的藥裝進口袋裏,身子後仰,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白醫生,其實你很可愛。”
白婉羞赧,狠狠瞪了一眼仍然笑意盈盈的段景明,板著一張臉,做出請離的動作,冷漠開口,“段先生,請吧。”
話落,白婉神色不自然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滑動鼠標,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打字,一副很忙的樣子,但臉頰的嫣紅還是出賣了她的不淡定。
段景明嘴角擒著笑意起身,走到門邊握上門把,回身,再次開口,“我還會再來的,來日方長。”
勾唇,很快糾正,“不對,是後會有期,白婉醫生。”刻意咬重了白婉的名字。
不介意對方的故意無視,段景明好心情地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