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邁開的步子停了下,許晟彬將元小希攬在懷裏,他原本牽著她走在他的左側方,可是這裏人多,轉角的時候有機動車綠燈湧了過來,他沉著聲拉住護她然後才問淩嚴。
“下午4點30左右,獄警發現的時候已經5點了。法醫鑒定說他們家有家族心髒病遺傳史,我去做過調查,在董事曾高祖之輩就開始有了這種情況,幾乎每個人去世時享年都不過60歲!”
淩嚴翻出一些調查報道挑重點讀給許晟彬,然後擺擺手讓警察通知董事的家屬來認領。
許晟彬思索了一下掛斷電話,等到回了許家老宅許天明聽聞這件事的時候大為所驚。
“你是說老董心髒病突發去世了?”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當初我們一起創業的時候在一次酒局上我本有意讓他不要喝酒應酬,可是他酒後吐真言告訴我說他並沒有遺傳到家族疾病史,這個理由以往全都是他推辭酒肉朋友的借口,打那以後我們的關係才因為這個秘密更近了一步!”
許天明皺眉不解的樣子讓許晟彬愣住一瞬,他拿起手機準備撥電話,元小希已經先一步替他打給了淩嚴。
在場的每一個都是聰明人,當看到許天明皺眉的時候便覺此事另有隱情。
可是此時的淩嚴正在自家廚房做飯,因為放了舒緩壓力的音樂,根本沒有聽到元小希的來電。
斂著眉顧及著許天明和元小希,許晟彬站起身從客廳走去了小花園的陽台,他用自己的手機給派守在市中心收押監獄的下屬撥電話,在接通以後立馬吩咐道:“把今天0點到現在的所有視頻監控發到我郵箱,去找三個不同的法醫對B1812的犯人屍體再做三次單獨屍檢報告給我,一個小時之內能完成嗎?”
“保證完成任務,屬下這就去安排!”
掛了電話還不到五分鍾,下屬的電話又撥了過來,“報告上校,剛剛收到消息,B1812的犯人家屬,已經認領屍體前往火化了!”
眉頭更深的攏住,許晟彬長指緩慢而穩的敲擊著雕木圍欄,漆黑的暮色撒進他的眼底,讓那雙本就諱莫如深的雙瞳更加辨不出喜怒。
負責屍檢的法醫是經過層層選拔的專業人士,反腐倡廉,不會存在被威脅被賄賂的可能,那麼,屍檢錯誤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利用了某些藥物造成突發心髒病的假象,可是董事的家裏人既然深知他沒有遺傳到心髒病史,那麼為什麼沒有對死亡原因產生任何懷疑?
還是說,剽竊創意的罰款因為支付不出,凶手連同家人一起製造了這場意外?從而獲得的補助也已經打進了家裏的某人私有賬戶?
這樣的疑問讓許晟彬根本沒有注意到元小希已經進了臥室,他正欲對著話筒說什麼時,她已經站在身後給他提意見,“如果真是有人刻意而為,下一個一定會對董事的侄子下手,關押董事的地方我們考慮許伯伯的感受特意安排了比較清靜的監室,這樣的監視力度造成的疏漏大概就是讓這個神秘人有機可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