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晟彬回來許家時餘琳正在南苑的健身房做運動,將近六十歲的年齡保養的卻足足年輕了二十歲之多,緊致的完美腿部踩踏在跑步機上,頭發盤的很高肆意揮灑汗水。
許晟彬回了主樓換了一身休閑裝又走進健身房,長腿邁上平台自然而然地開了另一台跑步機跟上餘琳的速度。
她覷他一眼跑步機上的紅色數字有些責怪:“你身體還沒徹底康複調這麼快做什麼,徹夜工作還不夠這麼跑不要命了?”
停下步伐伸手調整了許晟彬設定好的頻率,餘琳拿起脖子上掛著的純白毛巾擦拭汗水。
深沉的目光垂下頭凝視向自己的母親,許晟彬神色認真的發出挑戰。
“您還記得在我小時候我們一起玩的遊戲嗎,隻要兒子的行動步數是您的三分之二,您就會答應兒子一個條件,現在兒子隻要求您的步數是兒子的四分之一,如果達到了對這件事我以後絕口不提,如果沒達到,也請您以後不要再幹涉。”
這樣充滿叫囂的邀請化成一封戰書抵達進腦海,餘琳當然猜到了許晟彬很有可能會因為那個女孩給她提條件。
可是這個誘惑對於想讓元小希消失在許家生命裏的想法太大了,加之他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向自負的許夫人自然是爽快應了下來。
“好,半小時為限。”
她活動了下四肢重新站上跑步機,終歸是擔心許晟彬的身體將時間縮短了一半。
原本似要下雪的天氣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放晴,最後的結果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餘琳好笑的看著兩人形成強烈反差的計步器,她怎麼就忘了這個兒子從來不下沒有把握的賭注。
……
兩人雙雙沐浴後衣著整齊的坐在正廳裏,餘琳沏了一壺茶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問:“說吧,什麼事。”
她不挑明,許晟彬也不直接進入主題,漆黑深邃的魅瞳落在正對麵牆上的一副副合影上,有哭有笑,有玩鬧。
照片裏的小男孩是他小時候的模樣,雖然麵相天真,卻也有同齡人沒有的老成。
那個時候他因為不愛學習奧數比賽落榜,可是第一名的獎勵卻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計算機速成,他雖然作為許家小兒子有眾多家族疼愛,可是餘琳卻並不會因為家境優渥就滿足於他心裏所想要的。
“八歲時您說喜歡的就要想辦法爭取去得到,後來您又告訴我喜歡的前提是要有能力去擁有。這些年兒子一直把您的這兩句話當做生活導向,在國外時更是自力更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頓了一下給餘琳的茶杯中加了幾顆冰糖,然後又從一個小型器皿中倒出半杯天然清泉兌在了熱水裏。
餘琳見他遲遲不肯說正題調整了下坐姿,慵懶的目光中透露出來意味深長。
此時兩人的氣場都隱退了在健身房的那種隨性平和,餘琳鳳眸上挑掃一眼許晟彬,語氣不鹹不淡著:“我原本以為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現在看來你是打算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失笑劃過唇角,餘琳目光裏潛藏著的高深莫測讓許晟彬那顆毫無波動的內心突然就咯噔了住,他聽到她聲音調侃,說出的話卻當即讓他斂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