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與他在一起的時間,隻有一年。
而下一次相見,又是遙遙無期的。
“也許有吧?但我未找到。”冰月輕輕歎息一聲。
即便是身體的這種情況,她也是幾經辛苦才能知道的,更多的東西,沒有人願意告訴她。
她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麼那些缺少靈魂的人類都能好好生活,偏她卻是沉睡不醒?
難道隻是因為她是鮫人麼?
她並不覺得這是最主要的原因,可再要知道其他,於她而言,卻已是難上加難了。
不管是身處何處,她始終找不到一絲存在感。
這個世界,好似並不需要她的存在的。
唯有在他身邊,她才能感覺到歸屬感,好似自己真正是屬於這裏的。
鮫人族與人族有何不同呢?
唯一的不同不過是長相罷了。
陰謀算計,波譎雲詭,鮫人族並不比人類差。
他們一直說人類的世界有多麼複雜肮髒,可實際上呢?他們自己的世界又哪裏單純幹淨了?
當初姑母離開鮫人族的時候,她的好族人們又是怎麼對待她的?
若非她被預言,將來定會改變鮫人族的現狀,那些族人又哪裏會容得她沉睡千年?
香香單純,卻不代表所有的鮫人都是單純的。
冰月眸子微眯,眸底閃動著隻有她自己才看得懂的冷厲。
兩人一時沉默,沒有人願意率先開口,好似都在享受著難得地靜謐時光,又好似此時此刻的他們,早已沉浸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爹,你坐在上麵做什麼呢?”卿兒和寧律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在天黑的時候,趁著看守的宮人打盹的功夫偷偷溜了出來。
自早上聽說了蕭禦居然看上了另一個女人開始,兩個孩子就心急如焚,此時終於見到那個女人了,他們卻並不打算給她什麼好臉色,好似眼中隻看得到蕭禦,而蕭禦身邊的女子早已變成了可有可無的空氣。
蕭禦微微蹙眉,從思緒中出來,垂首看向站在地上,此時正仰望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以這樣從上往下看的姿勢看起來,這兩個孩子顯得越發小了。
卿兒的臉比以前圓了很多,個頭也長了許多,肉嘟嘟地小臉終於有了他這個年紀地孩子應有地呆萌和可愛。
冰月微微勾了勾唇角,拉著蕭禦不讓他說話,也不許他動。
沒有得到蕭禦的回答,兩個孩子的眉心都皺得更緊了。
寧律眼珠子一轉,烏黑的瞳仁中已然滲出些許霧蒙蒙的淚意來:“卿兒,我們走吧,爹爹不要娘親,也不要我們了。”
說著,竟是真的就要拉著卿兒離開。
兄弟倆相處一年,早已對彼此十分了解。
一接收到寧律的眼神,卿兒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跟著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好似受盡了委屈卻不願吐露的小媳婦一般,跟在寧律身後,一步一挪地走著:“哥哥,爹爹不要娘親,不要我們了,嗚嗚,卿兒想娘親了!我要娘親!娘親,你到底在哪裏啊?!”
本不過是假裝的,用來博取蕭禦同情的眼淚,可卿兒說到最後,兩個孩子卻都紅了眼眶,眼淚撲簌簌地從他們被凍得通紅的臉蛋上滑落下來。
屋頂的兩人本還在欣賞兩個孩子的機靈聰明,聽見兩個孩子悲戚的哭聲,冰月再也忍不住,焦急地推開蕭禦,從屋頂上飛身而下:“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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