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時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有些哭笑不得:“我也很想知道啊!他一來,就占了我的前廳,若不是我跑得快,怕是也要被他發現的了。哪裏還來得及給你們通風報信啊?”
“恐怕他早已發現了。”蕭禦淡聲,一雙幽深的眸子如古井深潭般,叫人看不清楚裏麵的情緒。
張笑笑皺起了眉頭。
燕時也不自覺地抿了抿唇,眼睛停在蕭禦的臉上。
是啊!他怎麼忘記了,那個少年可是極其厲害的,連鳳相那老家夥都要高看幾眼的人物啊!
他如今能悄無聲息地跑來壽春,又沒有一點兒征兆地跑來他的府邸,那麼自己的這一番動作,恐怕早已都收到了他的眼中了。
想到這裏,燕時不禁打了個寒顫。
常年的征戰生涯,讓他早已忘記了“害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是這一刻,他分明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不適感。
那東西仿若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專要尋找他的蹤跡,讓他不寒而栗。
沉默中,大街上的熱鬧早已被屏蔽在耳朵外。
直到馬車停下來,燕時才回過神來。
馬車上卻早已沒有了方才那兩人的蹤跡。
掀開車簾走出去,車夫正站在馬車旁,一手牽著馬,一手拿著馬鞭:“你主子跟主母呢?”
車夫朝書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向燕時示意,那兩人已進了書院了。
燕時連忙下了車,朝書院內走去。
周圍的人見到燕公,都紛紛行禮。
可此時的燕時,卻不再如前些日子他們見到的時候那般和藹可親,反而帶著一股子淩厲和嗜殺,叫人不敢親近。
書院門口的門房是認識他的,見到他也不攔著,眼看著他走了進去。
燕時徑直朝卿兒和寧律所在的房間而去。
張笑笑和蕭禦來書院,自然是來看卿兒的。
可是,還未走到,便在半路上聽見了人聲。
聲音是從一片竹林中建起來的涼亭中傳出來的。
絲絲人聲,伴隨著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傳入燕時的耳中,卻叫他覺得遍體生寒,不由得抬了抬腳,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地底下鑽出來,抱住了他的腳似的。
“王上說笑了,淩峰連一雙腳都是廢的,速度如何比得過王呢?”聽上去溫雅的嗓音,卻叫人的心髒都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這聲音,但凡是聽過的人,再次聽見都不會忘記。
這正是鳳相那位神秘的養子,鳳淩峰的聲音!
這人看上去謙謙君子,如玉公子的模樣,臉上也總掛著淡淡的笑容。
可那笑容卻從來都不達眼底,你若接觸多了,自然明白,他是怎麼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這世間,能笑著結束人的性命的人並不多,而這鳳淩峰卻是其中之一。
這世間,能讓別人笑著赴死的人也並不多,而鳳淩峰恰巧又是其中之一。
燕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竹林深處的拿處本是用來給學生們乘涼的八角涼亭。
那裏此時一片祥和,可在這祥和之下,卻是蕭條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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