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之人聞言詫異道:“你這是說笑呢吧,這麼大的事事兒敢做啊,這要是讓上麵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哎,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可知道這試題可以買到什麼數嗎?京都城裏這麼多官宦子弟,更有無數的商賈之家想讓自己的孩子入朝為官,這區區幾個銀錢又算得了什麼?若是真的能拜在許學士的門下,那可是無上的榮耀和光明的前途啊。”
同桌之人悄悄地湊上前來,搓著手問道:“那這套試題到底是需要多少錢,可否能跟小老弟透個數?”
那人向對方勾勾手,對方知道他的用意,將耳朵湊上前去,那人在他耳邊嘀咕了一聲。
之前在此吃飯的官宦子弟將這番話一字不落的聽到耳中,互相使了個眼色,另外兩人心神領會,走到剛才說話那人桌前,拱手道:“在下明軒,剛才聽到你們的談話,我們想和這位大哥交個朋友,不知這位大哥可否賞臉移步我們桌上,你的這桌酒錢我們算在我們的賬上。”
那人打量了一下明軒,摸了摸胡子,有看了看不遠處的另外兩人,點點頭,跟同桌之人交代一聲,便跟著明軒離開。
到了桌前,明軒客氣的讓他先坐,另一人給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小弟明朗,敢問大哥貴姓?”
那人聞著這醉人的酒香,心道:這富貴人家吃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但是還是笑道:“免貴姓劉,朋友們都叫我劉大刀。”
另一人聞言驚訝,笑道:“這麼巧?咱們可是本家啊,小弟也姓劉,單名一個浩字。”
劉大刀聞言咧嘴一笑,道:“果然是湊巧。不知道三位小兄弟將我喊過所為何事?”
明朗趕緊給劉大刀又倒上一杯酒,明軒道:“是這樣的,我們三個也是被家裏強迫著參加這次考試的,隻不過我們三人自幼懶撒,對於做學問實在是做不來。剛才聽到您說你知道哪裏有試題,這件事可是真是假?”
劉大刀聞言警惕的看著他們三人,臉上露出想要落荒而逃的意思。
劉浩趕緊道:“大哥別擔心,我們都是真心實意要買你的試題的。若是試題為真,不管多少錢我們都會買的。”
劉大刀思考了一番,問道:“你們是真的真心要買?”
三人連忙點頭,劉大刀道:“這試題我確實是能給你們弄來,但是你們一定要保密,畢竟若是被上麵的人知道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三人又是一陣點頭,劉浩道:“多謝劉大哥。那這價格”
劉大刀道:“現在具體是多少錢我也不太確定,前一陣子聽說是五百兩銀子。隻不過你們也知道這種東西槍手的很,漲價很快,我去和那人商量商量。既然和你們有緣分,那必定是要給你們最實惠的價格。”
三人一陣高興,五百兩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錢,平常去怡紅院打賞的錢財也不止這個數。三人當即道:“多謝劉大哥美意,小弟敬您一杯。”
三人酒足飯飽,約好十天之後再在這裏碰頭,便紛紛離開。
科舉和封賞的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幾個人也閑了下來。沒有了夜月國的挑釁,此時也沒有內憂,皇上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天天陪著皇後在禦花園散步。
祁寒陪著賀柔在禦花園裏走了一圈,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帶著賀柔去亭子裏坐著休息。
扶著賀柔先坐下,一抬頭發現了賀柔頭上戴著的金簪,問道:“你這隻鳳簪是前年你生辰時朕送你的吧,怎的沒有打幾件新頭飾?”
賀柔抬手摸了摸那根簪子,笑道:“新打造的哪有皇上送我的這個好,再者說了,這大璃國國庫空虛,我作為一國之母,必須要身體力行,作為勤儉節約的表率才行。”
祁寒聞言不禁臉一黑,道:“我還沒有這麼無能,虧待了自己的女人。堂堂一國之母竟然還不如外麵的一個尋常夫人用的東西好,那我這個皇上做著還有什麼意思?至於國庫空虛,那都是說給那些臣子們聽得,若不是一直念叨著國庫空虛,他們必定會想出什麼法子來在我這撈錢,現在他們隻敢提那些必須要用錢的地方,多了也不敢要,一舉兩得。”
賀柔聞言挑眉,道:“想不到皇上好手段啊,竟然想出來這麼個主意。”
祁寒心中洋洋自得,道:“可不是嗎,就算是他們提出來的問題我也會派人下去探查,若是確實如他們所言,那就會撥款,若是沒有說的那麼嚴重,那就在民間招募集資。久而久之,他們就不會太過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