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宿挑挑眉,明顯不知道他這脾氣是衝誰發的,眼皮一低,笑道:“二少既然敢把佳音帶來,應該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閣主不必動氣。”
夜笙聞言,也知道自己剛才語氣不好實在是沒有道理的事情,當下也有些尷尬,低咳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祁宿笑笑,喝完杯中的茶水,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擾閣主了。閣主也莫要忙的太晚了。”
夜笙應下,將祁宿送走,回到座位上,也十分驚訝自己剛才的激動,無奈的搖搖頭,隻不過是看著個性子活潑的就覺得是她,才這般想要保護吧。
當天夜裏,祁宿聽了夜笙的話,不敢睡的太過於沉,之前也讓寒風告訴底下的人驚醒些,是以睡到半夜,便聽到門外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
祁宿把蘇子歸搖醒,蘇子歸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正要說話,便被祁宿捂住了嘴巴,示意他不要出聲。
蘇子歸神誌回歸,借著月光看向門邊,隻見有人將門上貼的紙戳破,伸進來一個細小的竹管。
蘇子歸想到之前看的電視劇,這便是要將他們迷暈了?
祁宿放開蘇子歸,然後自己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在那人往屋裏炊煙之前便將細管堵住,隨即便聽到門外穿來一陣重物墜地的聲音。
隨即,祁宿將桌子上的劍拿在手裏,然後打開門走出去,發現外麵已經有打鬥的聲音了,見對方人數少,自己這邊完全能夠應付過來,便沒有加入戰爭,而是在門口守著。
蘇子歸穿好衣服出來,戰況已經接近尾聲。
對方也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商隊竟然有這樣頂級的高手隨行,完全是以卵擊石的打法,想退也退不出去,隻能硬打,隻是可想而知最後還是必輸之局。
寒風等人將一眾刺客帶到祁宿麵前,見是客棧老板,祁宿問道:“為何刺殺我們?”
那當家的冷哼一聲,道:“成王敗寇,我們既然被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不過我在這鎮上多年,和鄰裏十分相熟,若是明天早上他們找不到我了,必然會找到你們頭上。咱們青城鎮雖然落後,但是心齊,到時候除非你屠了我們全城,否則,別想活著出青城鎮。”
一席話說的十分驕傲,完全沒有被抓包的恐懼,而是**裸的威脅。
祁宿聞言冷笑道:“以我們這幫人的身手,就算是屠了你們全城又如何?”
那當家的顯然沒有想到眼前之人這般狂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瘋子。過了半晌才道:“你若是屠了我們全城,那便是罪大惡極,上報到朝廷那裏,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祁宿哈哈大笑起來,道:“我都將你們全城都屠了,那還有誰會去向皇上告狀?就算有人告了狀,那時候我們也都遠走高飛了,沒人知道我們的來曆,去哪裏找我們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當家的聞言不再說話,知道自己這是啃了個硬骨頭。
祁宿思索一番,既然這青城鎮是通往薩爾鎮的唯一一座可供修整的城鎮,那祁風將那麼多人運往薩爾鎮必然是會和這縣令十分熟悉,或者說這縣令已經是祁風的人了。
想到這裏,祁宿便問道:“那你知道這城中半年之內是否來過什麼大人物?說好了我便放了你,既往不咎,說不好”
雖然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那當家的狐疑,看向祁宿。
祁宿冷笑道:“若是我想殺你還在這裏和你廢什麼話,直接一刀宰了你不就完了嗎?”
當家的覺得也對,想了想便道:“不知道這位爺說的是什麼大人物,可否問的詳細一些?”
祁宿正想說話,野生想到什麼,問道:“我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你們大當家的當家,隻是這次來為何沒有看見他?”
那人抬頭看他,隻覺得麵熟但是想不起來是和大當家的啥關係了,便低下頭在考慮怎麼說。
夜笙見狀,怒道:“上次我來這青城鎮,也是聽說咱們客棧相比別家還算可靠,沒想到前幾天還好說,知道我是要進薩爾鎮之後,便將我隨身帶的要獻給鎮長的寶物偷了,實在是讓我在薩摩鎮長麵前丟盡了臉。上次來他沒在,想著下次來一塊算賬,倒是次次都不見他,他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