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正要動手,隻見祁宿往前一站,道:“本王看誰敢亂動!”
眾人一聽他自稱本王,都十分狐疑,劉天霸更是眯著眼睛道:“你可知道,假冒皇親國戚,是要抄九族的?”
祁宿冷笑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寒風上前,將手中的令牌展示給劉天霸。
劉天霸看見上麵的那個“宿”字,嚇得兩股戰戰,趕緊滾下來,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九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祁宿見他嚇得如此,沒有理他,而是坐上公堂。
在外麵看熱鬧的人聽說是戰功赫赫的九王爺來了,全都驚喜萬分,跪倒在地,高呼:“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子歸和夜笙走進來,蘇子歸將青杏扶起來,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等著祁宿審理案情。
祁宿冷眼看著堂下,驚堂木一拍,問道:“臨如縣令劉天霸,你可知罪?”
劉天霸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連忙跪在地上道:“下官下官不知何罪之有,還請王爺您明示。”
祁宿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認罪,那就先傳喚劉虎嘯吧。來人,將劉虎嘯一家全部帶上堂來。”
劉天霸衝坐在一邊的師爺使眼色,但是九王爺在場,那師爺也是不敢動歪心思的。更可況坊間一直傳聞,九王爺那可是個“活閻王”,隻要是他想殺的人,就沒有殺不了的,所以更加不敢亂動了,隻當沒有看到劉天霸的眼色。
祁宿也不動用臨如縣的捕快,不一會兒,寒風就帶人將劉虎嘯和他的家人帶上了公堂。
劉虎嘯原本是在縣裏的妓院中尋歡作樂,正在興頭上,被寒風抓了來,現在還在破口大罵:“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就敢動老子,老子的伯父可是縣令劉大人,得罪了老子,看老子不讓他將你們全都抓進大牢,折磨致死!”
劉天霸聽到他的罵聲,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醒,讓他好好地看清楚眼前的形勢,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劉虎嘯回過神來,見自己身在大堂之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抓住劉天霸的衣服就哭訴道:“伯父,他們打侄兒,你可要為侄兒做主啊。”
劉天霸再也控製不住,一巴掌拍過去,道:“趕緊給老子睜開眼睛看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劉虎嘯聞言才發現,劉天霸竟然和自己一樣跪在大堂上,一時間覺得情況不妙,不敢作妖。
祁宿看完了這場鬧劇,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劉虎嘯,你可知罪?”
劉虎嘯見堂上坐的人威風凜凜,嚴肅霸氣,一時間不知道他的身份,想到自己的伯父在這,便壯著膽子道:“小人不知道犯了何罪,還請大人明示。”
祁宿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道:“你強搶範氏家的水田,更在爭執過程中將他打死,是也不是?”
劉虎嘯轉了轉眼珠子,跪下喊冤道:“請大人明示,那水田本來就是我們劉家祖上的,是那範清平的爹娘生了賊心,強搶了去。當時見那範清平小小年紀便失去了雙親,我們家也不好欺負他們,便給他種了幾年,現在他已經成家立業,有了生活能力,我們便想著要把田要回來。隻不過那範清平拒不交出,還動武,我們無法,隻好先離開,隻不過後來不知道那範清平怎麼死了,他的妻子將我們告上了大堂。幸好縣令大人明察秋毫,才使小人得以鳴冤,還望大人明察。”
這是之前師爺教給劉虎嘯的話,不然他也圓不這麼好。
祁宿見劉虎嘯說的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呢。冷笑一聲,道:“那這麼說,範清平之死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劉虎嘯見事情有轉機,便立刻磕頭道:“還請大老爺明察,這件事和小人沒有半點關係。”
祁宿道:“那便隻有開館驗屍了。”
在場的人聞言一愣,這人死之後,隻要是下了葬,便不能再開館了,否則就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所以一般是沒人想這樣做的。
祁宿看向青杏,問道:“你可願意再讓我們叨擾你夫君的屍首?”
青杏咬唇,知道這劉天霸和劉虎嘯狼狽為奸,詭計多端,若是不拿出有力的證據恐怕不能治他們的罪。狠了狠心,跪在地上磕頭道:“民婦願意,隻要能還我夫君清白,能讓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民女願意再開館一次。”
在場的無不感慨,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冤屈才能狠下心腸打擾死者的安寧啊。
青杏帶著眾人來到埋葬範清平的地方,墳是新起的,土還是潮濕的,可以看出來下葬的時間不久,這對得到有力的證據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