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啊,”段南歌得意地笑道,“若能找到玉礦和鐵礦,那不是賺大了?”
其實主要是想找到鐵礦,天宋三軍的裝備若要換成更加堅固的,那他們就需要更多的鐵礦來淬煉精鐵,但現在已知的那些鐵礦山不是在官府手裏就是為私人所有,在官府手裏的已經開采了許久,為私人所有的又需要他們花錢去買,而且他們也不能坐吃山空,於是趁著廖氏閑下不少人的這個機會安排他們去尋找新礦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皇甫靜怡的眼神閃了閃:“廖氏還是在為朝廷賺錢。”
“那沒辦法,”段南歌聳聳肩,“廖氏的大當家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廖氏的錢便是天宋的救命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可據本座所知,西齊和北涼的朝廷已經開始限製廖氏在他們那裏的發展,廖氏的進賬要變少了。”
聞言,段南歌揚了揚嘴角,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廖氏的進賬變少了,不是還有我給他找補嗎?你當我特地安排雲飛去北涼是為了什麼?”
獨孤氏沒看得起獨孤雪君的那些嫁妝,北涼朝廷也猜不到她會去經營獨孤雪君在北涼的產業,因此他們一心盯著秦淵、盯著廖氏,卻給了她絕佳的機會。
“……幸而南楚不與天宋為敵。”這一對夫妻實在是太會算計了。
“聖女英明。”段南歌虛情假意地奉承一句,得了皇甫靜怡一個白眼之後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燦爛。
眉眼低垂,皇甫靜怡突然問段南歌道:“那你知不知道雪君夫人的產業並不僅限於北涼的那些商鋪?”
臉上的笑容一收,段南歌看著皇甫靜怡,眉梢微挑:“你知道些什麼?”
皇甫靜怡歎息一聲,從腰間摸出一塊小木牌之後就一臉懷念地說道:“當年本座有幸與國公爺和雪君夫人相遇,既傾慕於英勇無雙的國公爺,又仰慕才智過人的雪君夫人,雪君夫人看穿了本座的那點兒心思,卻並沒有責備本座,更沒有厭惡本座,甚至沒有與本座疏遠,她反倒是將本座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溫柔善待,總是將本座帶在身邊。那個時候雪君夫人的身邊有五個人,他們是鳳沁、高澤、媯海元青、燕笑柳和……郭聿。”
段南歌呆了呆:“郭聿是南楚的聖師,鳳沁是北涼的皇貴妃,燕笑柳是西齊名妓,高澤從商,媯海元青……是天宋最德高望重的那個高僧??”
不知道該說獨孤雪君厲害了還是她身邊的人厲害了……
“你知道的倒是比本座預想中的還要多,”皇甫靜怡沒想到段南歌連媯海元青都知道,“就是你說的這些人,當年國公爺受陛下重用,雪君夫人覺得他們一定能走到天宋最高的位置上去,於是就將自己身邊的人都散了出去,雪君夫人說,若有一日,若有必要,就讓本座將這信物交給國公爺,或者是你。”
看著皇甫靜怡手上的那塊木牌,段南歌目瞪口呆,半晌之後從伸手探進衣領,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塊黑檀木牌子扯了出來。
見到那塊黑檀木牌,皇甫靜怡略有些就驚訝,而後難得地請笑一下:“沒想到這東西到最後竟是到了你的手裏,也算是回到了雪君夫人手中。”
“這是……”兩塊木牌的材質不同,但上麵的紋路卻有些相似。
“那是雪君夫人贈予毓妃娘娘的,”皇甫靜怡淡然道,“說是遇到性命危險時可以帶著這塊木牌去找媯海元青,若那個時候媯海元青有那個能力,就必須幫助毓妃娘娘,但毓妃娘娘到最後也沒用這塊木牌,反倒將它留給了吳王爺,不知道毓妃娘娘有沒有跟吳王爺說這塊木牌的來曆,總之這麼多年來,吳王爺也從沒用過這木牌,沒想到吳王爺倒是把這東西送給你了。”
段南歌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這些事情國公爺都不知道?”
皇甫靜怡搖了搖頭:“國公爺他不知道,原本雪君夫人在認識國公爺之前就是個喜歡雲遊四海的人,有時是隨著獨孤氏的商隊,有時是帶上她自己的人,世人所了解的雪君夫人無外乎就是那個身為國公夫人冰雪聰明卻又紅顏薄命的她,可實際上雪君夫人既然能得到天下人尊稱一聲夫人,其作為遠不止一個國公夫人,現在的你倒是跟當年的她有些像。不過這許多事情本座也是從其他人口中聽說的罷了,本座也沒有那個機緣去認識完整的雪君夫人。”
“我……我現在該說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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