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邪惡的兄妹(2 / 2)

說著,段南歌就從衣襟裏摸出一張早就寫好的狀紙,鋪在靈溪縣令麵前的地麵上。

“狀紙……”靈溪縣令低下頭去看著那張狀紙,一會兒之後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就著血在那張狀紙上按了手印。

段南歌粲然一笑,拿起狀紙就站了起來:“多謝大人幫忙。堂哥,我們走吧。”

段子恒跟在段南歌身旁,狐疑地看著段南歌手上的那張狀紙:“你什麼寫的訴狀?讓靈溪縣令承擔所罪責?”

“自然不是,”揚了揚嘴角,段南歌笑得狡黠,“這不過是個小角色,懲治了他,左相立刻就能找到取而代之的人,我們又何必浪費這麼個大好的機會?”

說著,段南歌就將那狀紙遞給了段子恒。

段子恒拿在手上仔細一看,頓時就是一愣:“這樣的訴狀,那靈溪縣令怎麼會按下手印?”

這訴狀分明就是在控訴楚氏罪行的,不僅寫了楚氏仗著自己皇商的身份就四處招搖撞騙的事情,還寫了楚氏威逼靈溪縣令截殺段南歌和段子恒的事情,甚至還寫了靈溪縣令“聽說”楚氏也要暗殺楚王的事情。若將這份訴狀遞交給陛下,楚氏怕是再難翻身,就算左相有辦法替楚氏洗清罪責,陛下心中已有不滿,便不會再用楚氏。

偏頭衝段子恒狡黠一笑,段南歌故意作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說道:“我可是妖女,這點妖法可是信手拈來。”

“胡說八道。”笑著瞪了段南歌一眼,段子恒完全沒把“妖女”和“妖法”的事情當真。

“怎麼是胡說八道呢?”段南歌不滿起來,“我可是真的妖女,藍眼睛的。”

段南歌隻是為了逗段子恒才說起這事兒,可這事兒聽在段子恒的耳中,卻讓段子恒微微有些心疼。

起初他並不是很在意南歌在國公府那十年的遭遇,可後來覺得這個妹妹不錯,他就特地找府裏的人打聽一下,這一打聽他才知道南歌所遭受的那些根本不能稱之為苛待,那分明就是虐待,而一切的起因不過就是因為她的這雙眼睛。

那雙眼睛是伯母留給南歌的,南歌卻因此受伯父冷落,受下人虐待,虧得如今南歌還能笑得風光霧霽,毫不在意地調侃自己是個妖女,若換做是他,別說是成妖,他怕是都能因為心中的憤恨而成魔。

心中的疼惜越泛越多,段子恒轉頭看了看笑靨如花的段南歌,突然抬起手摸了摸段南歌的頭。

段南歌一怔,茫然地看著段子恒,都忘了要躲開。

段子恒溫柔地笑笑:“別總說自己是妖女,讓伯父聽見他又要吼你了。”

段南歌不以為意道:“國公爺哪次跟我說話不是用吼?習慣了。”

段子恒搖頭失笑:“伯父的年齡也不小了。”

段南歌撇撇嘴,沒有說話。

段南歌和段子恒都走遠了,靈溪縣令的神誌才漸漸恢複,看著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在的小巷,靈溪縣令一臉茫然。

國公府的那一對兄妹去哪兒了?他們就這樣放過他了?他的手指怎麼破了?

坐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靈溪縣令卻什麼都想不起來,索性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奔回府。

不管國公府的那一對兄妹是放過他了還是又設下了陷阱,先逃命去總是沒錯的。

等段南歌和段子恒回到先前那條街上時,靈溪官兵已經盡數被俘虜,易崢和蒙信還帶著人將客棧的大火撲滅。

見段南歌和段子恒並肩走來,易崢就迎了上去:“大小姐、恒公子,屬下照大小姐的吩咐試了試,從梧州跟著咱們一路走過來的這些官兵裏,已經確定有六個人是被安插在咱們身邊的眼線,其餘的還不清楚。”

“眼線?”段子恒的眼神微冷。

段南歌不以為意,偏頭語氣輕鬆地問段子恒道:“堂哥你說左相他所能調動的人力、物力,是不是比陛下還要多?”

段子恒一怔,想想他們這一路上的遭遇,麵色頓時就凝重起來。

沉吟片刻,段子恒不答反問道:“既然他都能在咱們身邊安插眼線,那楚王和廖五爺的身邊是不是也有?要不要派人去知會他們一聲?”

“不必了,”段南歌搖搖頭,“對他們兩個來說,這種事哪裏還需要提醒?今夜都回去好生休息吧,明日我們照計劃繼續趕路。”

如果您覺得《離人軟塌吟南歌》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1/214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