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葉嫋嫋定定的點了點頭,她怎的可能不信那個男人不是一個風雨化龍之人。
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手指在雕花桌上敲了敲,“小妹,你可等著瞧罷,那慕容兄,絕對不會比這京師裏任何一個公子哥差!”
篤定的聲音,讓葉嫋嫋都不由多了幾分恍惚。
二哥這是,哪兒來的自信?
若非是她經曆過那麼一世,也不敢下這樣的決定。
聽到這句話,葉嫋嫋不由多了幾分不同的心緒,調笑道:“那他比之二哥,如何?”
身子一怔,葉青鬆似乎仔細的考慮一番,繼而淡然道:“我不如他。”
這句話,說的好似平常,但真正了解葉青鬆之人定然會曉得,這絕對是他發自肺腑之聲。
葉嫋嫋遊離了一下,自個兒的二哥,平時雖說不怎麼著調,但心裏頭那份傲氣可不比別的公子哥兒少了一點兒去。
又或許換一句話來說,葉家之人,明麵上如何不談,心裏頭,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主?
嗤的笑了一聲,道:“二哥何出此言?”
葉青鬆以為自家小妹是在說來安慰他的話,心裏又是感慨,又是無奈,最終還是默默點了點頭,“著實如此,小妹,你今後會曉得的。”
愣了一下,葉嫋嫋絕美的臉不禁有些動容,默然的承認了。
不錯,後來的慕容清風,豈止是比之現下,好出一星半點兒?
隻是,葉二哥沒有看到自家小妹方才問出這句話時,眼裏流光溢彩的模樣。
那句話,可不單單沒有表麵這般簡單,卻是葉嫋嫋再探究,那個人究竟做了何事,能夠讓自家二哥如此信任於他。
至於為何,葉青鬆不言語,葉嫋嫋也不便多問,有的事兒,問多了,才是過猶不及。
然而,若說起來這事兒,葉青鬆自個兒心裏卻是如同明鏡兒一般,最初遇到慕容清風隻是覺得那人的姿態,神韻都非一般人。
葉二哥此人與人相交,更多的時候便是隨心而為,畢竟是葉府二公子,雖說府裏規矩擺著,但他心裏頭還是有自個兒的章程的。
見得順眼的,他便交了,碰著不順眼的,那就是怎麼也進不了葉二哥的心裏頭了。
至於那慕容清風,便是第一種,中了葉青鬆的眼緣了。
但最初也隻是外頭的認可,真正的刮目相看,還需要從今日個說起。
原本出去方東哪兒瞧瞧,卻是無功而返,但半道卻遇上了一個小子在來福客棧門口晃悠。
葉青鬆定眼一瞧,這不就是那慕容兄身邊的那個幼弟嗎?
後來才曉得,慕容兄竟是到了這兒,住在了這來福客棧。
兩人交談了不少話兒,有句話道:言多必失,葉二哥也是懂得這事兒,但遇到了眼前那不瘟不火,眼角帶笑的男人,葉二哥卻覺得同這種交談才算是有滋有味。
以往那些人,縱使是表麵有幾分見底,也不會同慕容兄這般從容不迫,一言一行有條不紊。
真真是讓他從心底裏頭生出了一種認可。
想起在路上聽到的那個事兒,便問了他的想法,卻不想慕容兄竟是這般灑脫之人。
對麵之人言: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薛府今後可同他再無任何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