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已經過世了。”蘇青瑤抿了抿唇低下頭。
女孩的眼神變得悲傷,薛瑾風心裏一揪,隻覺得自己問錯了話:“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還要繼續工作,就不打擾你了。”蘇青瑤點了下頭,拿著掃帚走開。
她不過是個清潔工,穿著保潔服,而他一身名牌西裝,兩個人站在一起是如此格格不入。所以蘇青瑤沒有說過多的話,很知趣地走開。
薛風……念到這個名字後,蘇青瑤心如針紮,又想到了薛瑾風,那個連臉都沒有看清的男人,奪去了她的第一次。
望著蘇青瑤匆匆走開的背影,薛瑾風目光微微沉了下,覺得那嬌柔的倩影叫人看了有幾分心疼。
薛瑾風從洗手間回到病房,慕亦謙隨口問了句:“怎麼去了那麼久?”
“哦,遇上了一個朋友,就聊了幾句話。”薛瑾風回答,忍不住在想,不過是兩麵之緣,或許算不上朋友吧。
“醫院遇到朋友,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在這家醫院工作,無意遇上了,我也很意外。”
薛瑾風忽而想來太過巧合,兩次偶遇都與老爺子有關,第一次遇到蘇青瑤是為了趕去參加慕老爺子的壽宴,而這第二次是來探望即將要在醫院做手術的老爺子。
“你朋友是醫生?”
“不是。”
“護士?”
“也不是,好像是做保潔的。”
慕亦謙眯了眯眼:“你朋友在這家醫院做保潔?”
像他們這樣的上層人士,幾乎是不可能有保潔身份的朋友。
“是啊,都是工作嘛,我覺得和醫生、護士沒有區別。”薛瑾風不以為然道,“而且我的那位朋友長得和夏淺很像。”
慕亦謙冷冷一笑,總算是覺得薛瑾風是在糊弄他:“你是變著法子惹我生氣,是不是!”
“我真不是開玩笑,她真是保潔,而且和夏淺長得像。”薛瑾風辯解著。
“你再打趣我,我可真生氣了!”慕亦謙臉色一沉,最近他的千方百計不願多想夏淺。
見慕亦謙就是不肯相信,薛瑾風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為了證明而去把蘇青瑤叫過來,給慕亦謙看吧。
算了,薛瑾風也不多做爭辯,進病房去陪老爺子說話。
……
法拉利跑車帶著夏淺來到蘇州市一家歐式園林,這裏是蘇晟的地盤。
夏淺見到安娜貝兒的時候,安娜貝兒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無助地痛苦地抱著夏淺。
“安娜,別哭,你這是怎麼了?”夏淺心裏很困惑,這個驕傲的公主怎麼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安娜貝兒泣不成聲,把夏淺帶進了她的臥房。
“是蘇晟對你不好嗎?你們不是準備要結婚了嗎?”夏淺握住安娜貝兒的手。
安娜貝兒抽噎著,靠著夏淺的肩膀:“結不了婚了,是我背叛了蘇晟,我懷了孩子,孩子不是蘇晟的。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要拿掉肚子裏的孩子。”
這信息量一下太大,搞得夏淺不好消化:“孩子是誰的?”
“是……是歐陽銘的。”安娜貝兒說著又忍不住痛哭起來。
一個多月的那天晚上,明明是蘇晟啊,她還記得蘇晟抱著她說了很多動情的話,兩人難忘地纏綿在一起。
可是一覺醒來後,床上抱著她的赤身男人卻是歐陽銘,歐陽銘是她的貼身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