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輕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淚水滾落在麵頰兩側,視線越過趴在她身上起伏衝刺的陳嘉真,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陳嘉真喘息著掐住了貝思輕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笑得殘忍又冷酷。
“你也會哭?”指間沾染了貝思輕的淚水,他厭惡地掖到枕頭上。
“聽說鱷魚淚是有毒的,它們怎麼沒有腐蝕掉你這張惡心的臉?”
說著,最後一下重擊,禾中子在貝思輕體內顫抖著釋放,隨即快速抽身離開。
貝思輕拉過被子裹住自己,閉上眼睛。
陳嘉真不讓她回避,掐著她的脖子,逼她看向自己。“親手掐死我和小蓯孩子的時候,你也這樣哭了嗎?一邊哭,一邊懺悔,一邊毫不手軟的掐死他?”
貝思輕空洞的眼睛瞬間睜大,她被陳嘉真掐得快要窒息了,卻還是大喊著辯解:“我沒有!”
“閉嘴!”話音沒落,就挨了陳嘉真一耳光。
“如果不是小蓯希望你把孩子還給她,你以為我會碰你?還能這麼安安生生的住在這裏?你最該呆著的地方是監獄!”
她不論怎麼解釋,陳嘉真都不會信的,是嗎?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殺死了陳嘉真和貝思蓯的孩子!
“既然享受了你不該享受的,那就承擔你該承擔的!”陳嘉真拉開貝思輕的身體,再次壓了上來。
在陳嘉真的粗暴掠奪中,貝思輕身心俱疲,意思慢慢模糊。
*
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漆黑,室內的水晶燈依舊璀璨。
貝思輕忽然想到那個嬰兒房裏的淺藍色。
同父異母的妹妹貝思蓯懷孕了,是最愛的男人陳嘉真的孩子。
貝思輕心情有些複雜,有些酸澀,但更多的是為妹妹感到高興。她千挑萬選地買了盞貝殼燈,送給了貝思蓯。
看著妹妹高高興興地把貝殼燈裝在了嬰兒房裏,心裏也有些釋懷,或許她跟陳嘉真有緣無分。
後來,孩子出生了。
滿月那天,來看望的人很多,貝思蓯把她帶到嬰兒房就離開招待客人去了。
小小的嬰兒隻知道睡覺,卻很可愛,像妹妹,也像陳嘉真。
貝思輕喜歡得不得了。
輕輕摸了摸孩子的臉。
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試了試,也沒有呼吸。
貝思輕被嚇壞了,手足無措地想去找妹妹。
嬰兒房的房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她又敲又打,房門終於被打開,一大堆人湧了進來。
然後,她成了凶手。
“我沒有!!”
貝思輕的辯解沒有人相信。
她的日記不知道怎麼就被翻了出來。
日記裏記滿了她對陳嘉真無處傾訴的愛意。
“原來,是嫉妒啊?”
“嘖嘖,因愛成狂,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那是她的親外甥啊?”
“你把孩子還給我!”
“貝思輕,我不知道你居然還對我有這樣的心思。真讓我覺得惡心!”
……
指責謾罵,鋪天蓋地把貝思輕包圍了。
“你欠小蓯一個孩子!還給她,你就不用進監獄!”
陳嘉真把貝思輕帶到這裏,日日折磨,就為了讓她還給貝思蓯一個孩子。
可她什麼都沒做。
貝思輕解釋過,反抗過,陳嘉真不信,折磨起她來更加粗暴。“什麼時候生下孩子,你什麼時候就能恢複自由!這是你欠小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