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寧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她本來就長了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眼睛像是月牙，好看極了。
顧明呆了呆。
陳姐看著這一幕，眼裏閃過一抹了然。她牽著白悅寧的手，示意顧明跟上，然後把他們帶到了一間不大不小的舞蹈室裏。
“就是這裏了，你們練吧。”
三個小時後。
“誒，下一個動作是什麼來著。”
顧明看著眼前怎麼也記不住動作，就算記住了也不時犯一些類似於順拐的低級錯誤的白悅寧，竟然怎麼都生不起氣來，而是有些哭笑不得。
白悅寧對自己的定位真的很準確，她的確比全班都難教。
顧明卻難得沒有喪失耐心。
“右腿側滑，然後紮馬步，手向右側快速擊打，對，就是這樣。”
一上午很快過去，白悅寧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果然，跳舞這種事注定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喪氣了？”顧明走過來，遞了一瓶水給她。
“嗯……要不你還是教全班吧……”白悅寧耷拉著腦袋，看上去像一隻闖了禍的貓或者一隻越獄失敗的倉鼠。
莫名可愛。
顧明摸摸下巴，覺得教全班的提議實在不可取，看白悅寧的小動物表情比教全班聽起來有意思多了。
“我覺得你還行，絕對不是我教過最差的，記憶力不錯，就是身體協調性有問題，不過協調性是可以練的，我再教你一天半，班長大人一定能完整跳下來，這樣全班你教就可以了，我功成身退？”
“行……我試試吧……”白悅寧心裏有些為難，更多的卻是因為顧明明顯寬慰的話而小小甜蜜了一下。她自己的水平她知道，不是顧明教過最差的這句話簡直是個笑話。
事實上，顧明還真的沒有說謊，記憶力，他初中的時候，曾經因為長得好看被派去幼兒園教跳舞……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天幼兒園小班孩子們的玩耍尖叫聲以及尿褲子時的那股臭味，還有他怎麼教對方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的無奈……
“陳瀾姐，雨絲老師在那個舞蹈室啊！”
走錯了方向的陳瀾衝在那邊呼喊的舞蹈室同學歉意地一笑，回身的瞬間，她看見了正在舞蹈室裏聊天的白悅寧和顧明。
白悅寧眼裏的愛慕太明顯，幾乎刺傷了她。
顧明……是她一早就看中但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的學弟，如今竟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學妹捷足先登，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居然是那個叫蘇蘇的賤人的朋友！她的右手攥成拳，眼裏噴薄著些許怒氣。
“陳瀾！陳瀾！”同學的呼喚讓她醒過神來，她回頭，勾起像平日一樣陽光而又溫柔和煦的笑容，不見一絲陰霾。
同學因為她的外貌和氣質晃了晃神，走上前親切地拉住她：“陳瀾，你簡直是太好看了，我要是有你一半好看，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太捧我了，哪有那麼誇張，而且，你也非常漂亮啊。”
“真的嘛，啊啊啊被女神誇好看，好激動啊……”
看著眼前這個過於自來熟的同學誇張的表現，陳瀾眼中劃過一絲不屑，又被她很好地隱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