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顫抖著。
“如果做不到,就慢慢來,好嗎?給你自己一個時間,給他們一個時間,也,給我一個時間。”葉敏慧深深地注視著他。
覃逸飛不語。
葉敏慧頓了一會兒,才說:“逸飛,你如果想等她,我會陪著你等。你等她多少年,我等你多少年,可以嗎?可是,到時候,請你不要再趕我走了,不要再不理我了,好嗎?”
她的眼眶裏泛著淚花,覃逸飛轉過臉望著她,淚水,就從她的眼裏滾了出去。
他抬起手,輕輕一擦,她就抱著他那隻手哭了起來,很快就抱住他,貼在他的懷裏低聲哭泣著。
這一次,覃逸飛沒有推開她,聽著她低聲的哭泣聲,抬起手擁住她。
“我,不值得你這樣,敏慧!”覃逸飛低聲道。
她抬起頭搖頭,道:“值得還是不值得,隻有我自己才有資格說,你,不能這麼說!”
覃逸飛苦笑了,抬手擦著她的淚。
“逸飛,我知道要把一個人從心裏挖出去有多難,這麼多年,我一直不停地讓自己忘記你,可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不會逼你要把她從你的心裏趕走,你珍視你的這份情感,就好好珍藏著它,等迦因醒來的那一天,好嗎?”葉敏慧道。
覃逸飛點頭。
葉敏慧看著他這樣,突然破涕為笑,抱住他的脖子不鬆手。
病房裏的霍漱清,並不知道這一切。
而這個夜,對於霍漱清來說,同樣的漫長。
過了四點鍾,醫生們來檢查,蘇凡度過了最初的危險期,從重症室搬出來,到了六樓的一間寬敞的病房裏。搬新病房的時候,曾泉也趕來了。
雖然新病房裏有陪護的床,可是霍漱清依舊沒有躺下去睡覺,他托曾泉拿來了一罐碧螺春,濃濃的泡了一杯,想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看書喝茶。
“爸爸給你打電話了沒?”曾泉問他。
“嗯,他說明天早上就到了,直接來醫院。”霍漱清道,“覃書記明天也會過來。”
“你在這張床上睡還是去隔壁那個房間?明天還有一堆事情呢。不是說早上還要和醫生們開會嗎?”曾泉道,“今晚我在這兒守著。”
霍漱清要拒絕,就聽覃逸飛說:“哥,你睡一覺,都兩個晚上沒合眼了。迦因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你這個樣子,怎麼撐得下去?”
葉敏慧也勸他,霍漱清便對曾泉說:“那今晚就交給你了,我去隔壁房間睡,有事情就叫我。”
“好!”曾泉道。
“泉哥哥,我們也要留下來陪你。”葉敏慧道。
“你別在這兒添亂了,趕緊回家去。”曾泉道,“逸飛,你送她一下吧,這個時候她出去,我不放心。”
覃逸飛看了葉敏慧一眼,葉敏慧忙說:“那你送我吧!”
等大家都離開了,曾泉才關掉燈,打開了沙發邊的落地燈,拿出手機看新聞。
也許是因為蘇凡脫離了危險,霍漱清突然之間覺得輕鬆了一些,躺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次日上午六點,曾元進就來到了蘇凡的病房,曾泉一看父親來了,忙起身。
“現在怎麼樣?”曾元進問。
曾泉便把情況說了一下,曾元進坐在沙發上,深深歎了口氣。
“霍漱清在隔壁,要不要叫醒他?”曾泉問父親。
“不了,讓他多睡一會兒,他累了。”曾元進道。
父子倆望著床上的蘇凡,一時無話。
“泉兒,不管迦因的情況如何,你,都要清楚你的身份,別做錯事,明白嗎?”曾元進道。
曾泉看著父親,不語。
“我知道要忘記一個人很難,可是,如果你連這一點感情都放不下,將來怎麼做大事?你想讓你和我們家成為一個笑柄嗎?”曾元進道。
“爸,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曾泉道。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和你談這件事,以後如果你還是犯糊塗——”曾元進說著,看著兒子,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曾泉不語。
這時,霍漱清起床過來了,看見嶽父,忙走過來。
“爸,您這麼早就來了?”霍漱清道。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沒關係,再去躺躺吧!”曾元進道。
“沒事,已經可以了。”霍漱清道,“我去洗漱一下,爸,有些事,我想和您商量。”
“行,我等你。”曾元進道。
等霍漱清離開,曾元進才對曾泉說:“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做事有分寸的孩子,可是,泉兒,在你和迦因的事情上,你讓我失望了。一個男人重情沒有錯,就像霍漱清一樣,可是,你要清楚,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不要因為感情而誤了自己的事業。一個沒有事業隻知道談情說愛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欣賞,明白嗎?”
“是,我明白了!”曾泉應道。
“你和希悠的事,我們慢慢再談。”曾元進道,頓了片刻,又說,“這次你嶽父專門和我提了這件事,我們,不會再放任你們不管了。”
曾泉苦笑了一下,隻是看著床上的蘇凡,不說話。
沒多久,覃春明也風塵仆仆地趕來了,曾元進在病房外間的客廳裏和他交談,霍漱清洗漱完畢,和他們還有曾泉坐在了一起。
然而,當覃春明和曾元進聽到霍漱清和他們談的事情之後,全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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