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下,道:“沒辦法,我吃這種飛醋也沒用,誰讓你比我大那麼多呢?”見他不說話,她拉住他的手,手指著他的心髒部位,微笑道,“我知道你這裏是什麼就夠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道:“你這家夥,差點把我的心髒都嚇停了!以後再這樣鬧,我可就要采用家法了!”
她嘻嘻笑著,看著他。
四目相對,這麼多年的風雨和相思,都在彼此的眼裏閃過。
這一刻,來的多麼的不易,隻有彼此知道。而對於未來幸福的渴望有多麼的濃烈,也隻有彼此知道。
曾家的車子後麵,是伴郎和伴娘乘坐的車。盡管婚車很大,可是,覃逸飛還是選擇單獨用一輛車跟著他們這對新人。雖然已經在心裏告訴自己放下了,可要和身穿婚紗的蘇凡坐在一輛車裏,他的心裏,似乎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於是,覃逸飛和霍漱清說過之後,得到了霍漱清的同意,就直接從自己家裏開了一輛車跟上了車隊。
既然伴郎都沒上婚車,伴娘也就沒去了,這種意外的變化,讓葉敏慧滿心歡喜。坐在車裏,葉敏慧卻又不敢盯著覃逸飛看,卻又受不了這麼安靜的氣氛,可是她的視線就是忍不住要飄向他,隻好想辦法來找話題。
“上次把我哥的車給撞壞了,被臭罵了一頓。”葉敏慧道。
“你沒事幹跟那幫人學什麼飆車?車被撞了是小事,人受傷了怎麼辦?你哥罵你是輕的,你要是我妹妹,我肯定會揍了!”覃逸飛道。
前幾年,葉敏慧被幾個朋友慫恿著也開始飆車了,為了這件事,沒少被家裏罵,可是那種速度帶來的快|感,讓她就是停不下手。
妹妹?葉敏慧愣了下。
“沒看出來你這麼嚴厲!”葉敏慧道。
“如果你哥哥不是心疼你的話,才不會管你呢!每天車禍死那麼多人,見著誰難過了?還不是自己的親人!”覃逸飛道。
葉敏慧咬咬唇,看著他,道:“那,要是我死了,你也會,難過嗎?”
“閉嘴!”他看了她一眼,道。
“我知道你煩我——”葉敏慧轉過頭,道,眼眶裏淚花閃閃。
“葉敏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腦子了?有人動不動會咒自己死掉嗎?很好玩是不是?”他打斷她的話,怒道。
葉敏慧看著他,良久,才說:“我是沒腦子,可我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天天被你煩,我——”
說著,淚珠啪啪掉了出來。
正好是一個紅燈,覃逸飛停下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道:“別哭了,化了妝一哭就慘不忍睹了!你忘了那一年感恩節的時候,你給自己畫了一個小醜的妝,結果——”
“結果腳被椅子砸到了,哭的臉都花了!”葉敏慧突然笑了出來,接過紙巾沾去眼角的淚,看著他。
那是他們共同的記憶,盡管是和許多人共同的記憶!
覃逸飛眼裏含笑,望著她,道:“記得就好,那還哭?”
葉敏慧點頭,對他笑著。
“好了,趕緊補個妝!”覃逸飛說著,繼續開車。
隻要他軟語一句,就足夠讓她心花怒放了,愛情,就是這麼沒理智啊!
每一輛車上,都上演著不同的故事,而目的地,卻都是幸福的彼岸!
車隊到達了婚禮地點,眼前一片綠色的草地,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婚禮的主題背景是白色,草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從入口一直鋪到樓後的小湖邊,湖上則是一座臨時搭建的白色亭子,巴洛克風格,用做今天的宣誓禮台。當新人到達時,已經有一些賓客到了此處,覃東陽和葉慕辰,以及霍漱清的姐夫,還有羅正剛夫婦負責接待。
陸陸續續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賓客們來到這裏參加這場婚禮。
盡管婚禮對外保密,可是,這場婚禮的舉行已經在華東省的政商界秘密傳開了。能被邀請參加這場婚禮,突然之間成為了地位的象征。除了證婚人和其他的重量級嘉賓,也正是由於出席婚禮的賓客數目有限,才更讓這場婚禮引起如此的關注。
按照霍家和曾家的安排,今天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象征性的送上禮金,可是,從婚禮現場來看,大到桌椅亭台,小到酒杯碗碟,這場婚禮的精致程度注定了花銷不是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