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他才對蘇凡說:“換件衣服,咱們就過去。”
換衣服?蘇凡看著他,卻見他已經走到了更衣間,她便趕緊跟了上去。
“這是”看著眼前一件件的各式衣服鞋子,蘇凡驚呆了。
“我前兩天派人送過來的,全都是給你準備的。畢竟是個聚會,也得稍微隆重一點。”他說著,給她挑了一件無袖收腰的大紅色連衣裙出來遞給她,又給她找了件齊腰的米色開襟毛衫,然後就是一雙紅色高跟鞋。
蘇凡愣愣地看著他如此嫻熟地為她打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這樣穿上,非常襯你的年齡氣質。”他說著,親了下她的額頭。
“那個”她的手摸著裙子,那柔軟的布料一觸手就知道是高級貨,便轉身看著他,艱難地啟齒道,“這樣的聚會是很正式的那種嗎?就像電視裏演的那種要穿禮服什麼的那種?”
他笑了,道:“沒那麼誇張,隻是,”他攬住她的腰肢,“我想讓我的女人第一次出場就驚豔,明白嗎?呃,是我的虛榮心!”他說著,滿麵含笑。
蘇凡低頭笑著,踮起腳親了下他的唇角,趕緊開始換衣服。
霍漱清坐在她身後,看著她穿好衣服,便過去給她拉上裙子的拉鏈,那件下擺有些微微蓬起來的連衣裙剛剛到膝蓋。蓬起來的裙擺,讓她的腰身顯得那麼的纖細,卻又感覺很輕鬆活潑。
鏡子裏的女孩,長發披肩,瑩潔嬌俏的麵容被這大紅色的裙子襯托的越發白皙,再搭上這件毛衫,完全就是青春活潑的感覺,有些俏皮卻又不失大方莊重。
“對了,還有這個”他說著,趕緊出去從行李箱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快步來到她麵前。
“來,給你戴上,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怎麼樣?”他把小盒子裏取出來的一條珍珠項鏈掛在她的脖子上,對著鏡子裏的她問。
蘇凡的手指,輕輕摸著那顆珍珠,心裏又幸福卻又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太過隆重了?
“好了,這樣就好,青春又不失文靜,真是我的小丫頭!”他抓著她的肩,笑意深深地說。
蘇凡低頭。
“走吧,把頭發梳一下就可以了。”他說。
她趕緊按照他吩咐的做了,然後挽著他的胳膊,他卻微微笑了下,推開她的手,就在她錯愕之時,他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起走出了房門。她仰起臉對他笑著,跟著他的腳步。
走廊的盡頭是一座木質小橋,橋下是人工設計的流水,此時雖然外麵是冰天雪地,可這室內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涼意,卻好像完全是在春天一般。
蘇凡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也和他這樣挽著手一起去見他的朋友,而不是躲在他的背影裏。
老遠的,就聽見了那幾個男人的說笑聲,好像這個山莊裏隻有他們這幾個客人一般。不過,仔細想一下,既然這幾個人選在這裏秘密聚會,就應該不會讓別人發現才對,畢竟他們的身份都那麼敏感。
木地板上,那高跟鞋的聲音格外清脆,從兩個人走上橋的那時候開始,亭子裏圓桌邊的人們就知道他們來了。而當那一抹紅色的身影越來越近,桌邊坐著聊天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說話,視線全都落在霍漱清和蘇凡的身上。霍漱清臉上的笑容,那樣的輕鬆自然,似乎他從沒那麼笑過,而他挽著的那個年輕女孩,完全就如陽光一般明亮。
“果然是郎才女貌,一對神仙眷侶啊!”首先入耳的是覃東陽的聲音,蘇凡聽見這句話啊,臉頰立刻就泛起了紅色,不自覺地捏緊了霍漱清的手。
霍漱清輕鬆地笑笑,按按她的手心,意思是讓她放鬆,便大步走向了那張圓桌邊的人們。
“老霍真是豔福不淺啊,羨煞我們這群人了!”那個矮胖男人笑著說。
“後來者居上嘛,哈哈!”劉書記笑道。
“老劉這話對了,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人啊,都被老霍給拍死了,慚愧慚愧啊!”齊建峰含笑應道。
女人們也都誇起蘇凡年輕漂亮,雖然她們並不比蘇凡大幾歲,可是,畢竟歲月不饒人,再怎麼用化妝品也沒辦法和年輕女孩子相比。
“大家都別取笑我了!不敢當不敢當啊!”霍漱清微笑道,說完就挽著蘇凡的手給她介紹桌上的幾位女士,大家互相認識了,才坐在他們兩人的位置上。
那四男四女都注意到霍漱清和蘇凡緊緊挽在一起的手,心中滋味各異。不過有一點大家都清楚了,霍漱清帶著的這個女人,真是他重視的。
調侃了幾句,大家也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飯菜上桌,男人們開始聊起他們感興趣的事,女人們則坐在一旁安靜伺候。
蘇凡在這種場合向來是不會開口的,今天更加如此,她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一個花瓶,那就做個安靜的花瓶。
盡管霍漱清是在和飯桌上的人說話,卻總是在蘇凡不注意的時候為她夾一筷子菜,而且每次夾來的都是她喜歡的。她偷偷地看他,卻發現他隻是偶爾轉過頭對她笑一笑,並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