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該打電話問問她,其實,他就算沒有她的號碼,馮繼海應該是有的,他隻要問一下馮繼海就可以,可是,他沒有。打了電話之後說什麼?安慰她?
的確,她是需要安慰,一個年輕女孩子,遇上這種事,八成也就沒主心骨了。可是,他們之間
想起她那次和鄭翰站在一起的場景,霍漱清的心頭,說不出的不舒服。
那個鄭翰,就是當年追求她的那個。本科畢業後去了美國讀建築學的研究生,沒想到父親鄭成鐸腦溢血癱瘓在床,無法管理公司,他便放棄了學業回了雲城繼承家業。鄭家在江寧省是做建築起家的,現在涉獵了不少的領域,算是一家大型的公司,鄭家也是江寧省知名的豪門大家。現在,他是要和蘇凡重續前緣,還是有別的打算?
唉,不管鄭翰要幹什麼,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既然和你沒關係,又為什麼要管她的事?
霍漱清不願再去想了,如果非要找個原因來安慰他,那就是,為了補償她吧!畢竟她和自己在一起一段時間,而且,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蘇凡根本不知道,弟弟在第二天就被從看守所放出來,而且案子進展順利,究竟是什麼緣故。由於廖靜生局長的親自督查,這件案子進展很快,到了周末的時候,已經徹底查清楚,蘇子傑也徹底洗刷了冤屈。
盡管被無罪釋放了,可蘇子傑畢竟是被警察拿著法院正式簽發的拘留證從學校帶走的。每年到了畢業的時候,學校就會出各項規定要嚴厲處理校內的“騷亂”,蘇子傑那個案子的當事雙方都是這個學校的,事件一出,學校更是立刻開會製定了最為嚴格的決議,殺雞儆猴就把蘇子傑給“殺”了,開除了他的學籍。現在雖然蘇子傑無罪了,可學校給他的處分還在。
開除學籍,意味著他這大學四年白上了。可現在沒幾天就要畢業了,他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周一,蘇凡找到學校老師詢問此事的解決辦法,蘇子傑的班主任說他去問了係裏,係裏說要找學校。可這個開除的決議是在校領導會議上發文的,現在想要修改,恐怕並不容易。從提起行政複議開始,這個時間,不知道要花多久,如果趕不上最後的畢業,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鄭翰並不知道這個,蘇凡去學校的時候,鄭翰還以為警察給學校說明情況後,事情已經徹底過去了,甚至還給她打電話說願意給蘇子傑提供一個工作。
“謝謝你,你幫我做了那麼多,我還,還沒謝你,現在”蘇凡道。
“別這麼見外!”鄭翰在電話裏說,“我聽說子傑現在還沒工作,你跟他說一下,讓他今天下午就來我辦公室找我,我給他安排”
鄭翰親自安排?這
蘇凡不願讓弟弟去成功集團,她知道鄭翰這麼做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她不想再這樣無限製地虧欠了。這世上,哪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鄭翰做這麼多,也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目的,他想要她做的,她,她,並不
不願再虧欠鄭翰,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力和他劃清界限,比如不告訴弟弟去成功集團的事,比如把律師費還給鄭翰,再比如隱瞞弟弟被開除的事。
盡管警察已經跟學校方麵說明了事情調查的結果,可學校的決議已經做出,難道要讓校領導們再坐在一起開會出個決議,不要開除蘇子傑?
其實,不光是蘇子傑這件事,在這個畢業季,隨著蘇子傑這件事的爆發,校領導開會做出嚴厲處罰校內一切暴力活動的決定,禁止學生攜帶酒精類物質進校園,禁止校園裏銷售這類物品。蘇凡知道,想要讓學校撤銷這個決議,簡直,幾乎是不可能了。
怎麼辦?
蘇凡站在弟弟宿舍樓下的樹蔭裏,看著前麵不遠處和同學們說笑的弟弟。弟弟雖然臉上說說笑笑,可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實在不行也沒辦法,難道要去告學校嗎?”蘇子傑對姐姐說。
“我們得想別的辦法,如果說在畢業之前不能取消你的處分,就要讓他們給你再延長一年,推遲畢業,算是不得已的辦法。”蘇凡道。
蘇子傑望著姐姐,道:“姐,那個鄭翰,他,真的是喜歡你?”
“你不要管這個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你的事!”蘇凡喝了口水,道。
“姐,你讓他去找找學校領導,他是成功集團的老總,學校領導肯定會”蘇子傑道。
“子傑,自己的事,不要總想著麻煩別人什麼!”蘇凡打斷弟弟的話,道。
“姐,我們這是找他幫幫忙,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幹嘛不行?”蘇子傑道。
“大不了就是我們自己多跑跑腿問問學校,老找別人幹嘛?你以為人家都很閑嗎?”蘇凡道。
“那你覺得你能讓校領導趕緊把處分取消了?姐,我是被冤枉的,被警察抓去不說,還被學校開除,我怎麼這麼倒黴!”蘇子傑道。
“在說這話之前,你先好好檢討一下自己!”蘇凡見弟弟到現在還認識不到自己也有問題,不禁生氣起來。
“姐,我檢討什麼?我根本就是被冤枉”蘇子傑盯著姐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