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大叔說,他們沒去參加圍攻鄉政府的事,因為地裏的活忙不過來。”蘇凡道。

“不知道去的都是些什麼人。這才是關鍵。不同的人,需求不同,這樣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剛剛那位大叔,是個老實人。”霍漱清邊開車邊說。

“土地是農民耐以生存的根本,就像剛剛那位大叔說的,要是沒了土地,他還能幹什麼?或許,也不純粹是為了錢吧!”蘇凡道。

“是有那樣的一部分人,明明種地是賠錢的,可還是要去種。現在種地的人越來越少了,我們應該鼓勵農民去種地,畢竟,農業是我們國家的根本。動搖了農業的基礎,國家會亂的。”他幽幽地說。

“既然這樣,保住那些耕地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要”她問。

“這就是矛盾!沒有土地就沒有建設,沒有建設就沒有發展,沒有發展就沒有稅收,政府窮,老百姓會更窮。可是,中國的老百姓手上有的就那麼一點土地,隻有那麼一點生產資料,要是把土地剝奪了,他們就什麼都沒了。”

“城鎮化不就是要讓農民拋下土地去城市工作嗎?如果這樣說的話,不就和英國的圈地運動一樣了?”她接著問。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下,道:“你知道你剛剛這個比喻要是寫到書上,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嗎?事情是一樣的,話,可不能那麼說。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和資本主義是不同的。”

“最終的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是啊,同樣都是占有農民的耕地,我們就要把後續對農民的保障做好,這就是我們和英國的不同。我們不能逼著農民進入城鎮,等他們放棄了耕地進入城鎮,要為他們提供良好的就業、醫療和教育等各種服務,這就是我們國家的新城鎮建設。當然,這個過程需要花很多錢和很多精力。”他頓了下,道,“現在社會上對拆遷的意見很大,很多人都盼著拆遷,可是呢,矛盾就在於拆遷賠償太低。”

“那是啊,從老百姓手裏低價得到土地,又高價轉賣給開發商,這中間那麼大的差價,老百姓怎麼會願意呢?”她歎了口氣,說。

“其實,轉賣土地這中間的差價,最終都轉變成了政府的稅收,而這些稅收,就變成了老百姓的福利。我們都說北京上海的社會福利有多好多好,他們的政府光是賣土地就能賺很多錢,當然老百姓的福利就好了。”他解釋道,“要是拆遷的時候賠償金提的太高,會有很多問題,首先,政府和開發商先期投入很大,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終這筆錢就轉嫁到了老百姓身上。其次,如果征地和轉賣土地之間的差價過小,政府的稅收會受到影響。事實上,我們現在的經濟增長在很大程度上還是依賴於土地買賣的,所以,政府也不會願意給太多賠償。你知道嗎,有些地方政府都是靠銀行貸款來做賠償金的。最後一點,人的欲望是無限的,有了一百萬,還想要一千萬。”

她沉默不語。

“你說,是應該把這中間的差價拿來做福利讓多數人得到好處呢,還是讓極個別的人占到便宜?”他問道。

“可是稅收不見得都是用在老百姓身上的。”她說。

霍漱清笑了笑,道:“一個政府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不光是要做眼前的,還要有長遠的計劃。當然,政府做這些事,都需要花錢,很多時候,稅收根本不夠用。我們要去跟上級財政部門申請撥款,要去跟銀行借錢,總之是很麻煩的。”

她望著他。

“我的工作,就是天天和錢打交道,大會計而已。”他無奈地笑了下,說。

“所以當市長一定要學經濟學?”她問。

“經濟學專業的那點東西,在現實中根本不夠用。”他說,“中國的很多事,不是從書本上就可以學來的。”

她幹笑了,沒說話。

“好了,我們繼續工作吧!”他看了她一眼,道。

車子停在路邊,兩個人下了車繼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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