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醒時分(1 / 3)

在一望無際的紫色薰衣草地上,男人高俊挺拔的肩上坐著一位嬌小可愛的女人,無垠的浪漫空氣中充斥著女人幸福的笑聲,女人紅暈迷人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綻放出青春最美好的向往。

忽然畫麵又回到古色古香的小城鎮,男人和女人穿梭在人群中嬉戲打鬧,過往行人投來豔羨的目光,在女人歡愉的笑聲中渲染了整條街道氣氛。匆忙路人停下腳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臉,注視著男人和女人不停追逐、打鬧,而女人輕盈歡快的步伐踩著幸福的節奏不停向前奔跑。

最後畫麵又回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小木屋,男人被鐵鏈栓得牢不可逃,無法動彈,滿眼委屈和無助的空洞無助,絕望的等著女人前來救助,嗓子沙啞無力的不停嘶吼著:“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撕裂的哭喊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心痛不已,周圍像死一般靜寂無聊,毫無生氣,男人撕心裂肺的呐喊聲在空悶的黑屋裏回蕩。

“不要,不要,不要!”徐曼又被噩夢嚇醒,眼裏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滾下來,被淚水浸濕的枕頭出現明顯的印記,預示著剛剛痛苦的哭泣過。

徐曼打開手機,看看時間,淩晨兩點,起床喝口水,平複心情,然後拿出老公的照片,不停親吻和撫摸,眼淚無聲又一次墜下,手裏緊緊拽著相片一角,褶皺的痕跡有種殺人的恨意。

徐曼打開手機,翻看當年幸福溫馨的結婚照,還有二人一起時的幸福時光,眼淚像決堤的江河,奔湧前進。徐曼捏緊拳頭,重重打在床上,悶重的響聲打破房間的寂寥,無盡的黑暗淹沒所有的絕望。

不知是不是哭累,偏頭歪在床榻上又一次睡著,等到鬧鍾響起,深呼吸一口,竟被潮濕、發黴、尿液各種汙穢的廢棄物嗆得直咳嗽,徐曼慵懶的站在穿衣鏡前,看看那張蒼白無趣的臉,鏡中的自己如此陌生,冷漠的眼神連自己都快忘記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徐曼用手推推臉上僵硬的肌肉,笑起來的樣子比哭還難看,無奈苦笑自嘲道:“徐曼,你有什麼資格笑,你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你為什麼要笑?這麼長時間了,你查到什麼沒有?沒有,那你有何顏麵笑得開心,徐曼,我鄙視你!”

徐曼被自己冷靜而漠視的自白清醒過來,馬上收拾幹淨,離開這個破敗汙穢的地方,繼續一天的工作——洗碗。這是唯一能夠查到真相的捷徑,雖然很辛苦,但是值得。

隻有看著這個厭惡的環境,心裏才會舒坦,老公無緣無故身亡,真相沒搞懂以前,任何愉悅的想法都是一種不忠。徐曼臉上平淡無奇,眉眼間的凝重向天發問:是誰奪走了原本幸福的生活?是誰殺害了老公?是誰扣一個喝酒縱情的名頭?是誰如此惡毒、處心積慮的拆散我們?

鄙一眼整齊幹淨的小屋,關上門,努力奔跑著去上班,晨跑成為她發泄的唯一途徑,而讓同事覺得她是激情洋溢,鍛煉身體,不管誰給的關心和打探,都被徐曼犀利而憤怒的眼神慫回去。假如不識好歹,還繼續詢問,會聽到徐曼敵視的怒言:“關你什麼事?”

低著頭,沉思中:半年多的沉默應該打破了,後廚沉澱的時間太久,該學的學得差不多了,應該出擊了!謠言說老公死於縱情,何為縱情?縱情於誰?酒後暴病?老公身體一直很好,出事前也不曾聽說哪裏不舒服?糖尿病又起於何時?徐曼饒碎頭發往死裏想,還是無解!

兜裏電話不停振動,徐曼不情願的打開手機,看到家裏來電,聚怒的眼底閃過一掠幸福,起身走到無人的角落,悄悄問道:“媽,最近和爸身體還好嗎?”

“小曼,你生病了?還是嗓子不舒服啊?”徐媽媽關切的問道,語氣輕柔得溫暖了徐曼孤獨的心。

“沒有,我在上班,老板不讓接電話,我隻能小聲點。媽,你和爸還好嗎?”徐曼聽到母親親切的問候,泫然欲泣,立刻抬頭仰望,生怕眼淚滴落下來。隻有親人的關切才讓徐曼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家人在支撐這自己,在關心著自己,自己必須努力,加快進度,早日回家團聚。

“好,硬朗得很,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我們想你了,回來吧!別查了!”老媽太想念女兒,內心的委屈和焦慮,聲音帶著苦澀的哭腔。

“媽,你就放心好了,我在這一切都好!媽,希望你不要再勸我,我知道我在幹嘛,我上班呢,我掛了,有空給你回話啊!”匆匆掛了電話,徐曼眼底的恨意又一次浮現,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為何破敗不堪?她必須爭取主動權,一直呆在後廚真沒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