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僥幸跟你共同麵對
時間流逝
東歪西倒忽高忽低
冷素夕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赫連城輕輕地抱著她心間是莫大的滿足。冷素夕做了夢“
高高的摩天輪靜止不動,偶爾幾隻鳥飛過遊樂場,路麵上落了不少槐花,顯示幾日未打掃。北遊的大門牆壁、水泥柱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留言
“我想再坐一次摩天輪,再玩一次激流勇進,再玩一次海盜船!”6月15日一名留名為“陽”的人留言。
“最美麗的回憶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小時候奶奶帶我來玩,現在遊樂園沒了,奶奶也走了。”
“端午至,情兩難,北遊將滅人心寒。人跡寥落,歡樂不再,往事何存?……”一名署名80後的華人寫下了一首詩詞。
數千條大字小字的留言塗滿了牆麵,不過冷素夕卻發現,當時看到的那些留言都被淺灰色的塗料塗抹了,現在的留言都是新的,“你能塗抹掉我們的留言,塗不掉我們的記憶!”
冷素夕在夢裏微笑著寫下一行字,“赫連城,冷素夕,永遠不分開”,寫完在夢裏笑出聲,赫連城擁著笑得開心的冷素夕吻了吻她的鼻尖笑了後來冷素夕在一次次午夜夢回時才漸漸明白,有些事即便你排演上萬遍,現實都不會讓你如意的。
現實它自有一套劇本,而那一套劇本總是最讓人哽咽落淚的。
赫連城,赫連城,她終於想起來了,他是她三年前最摯愛的男人…….
她瞬間淚如雨下,睜開眼,呆呆地看著跟前再熟悉不過的俊美臉孔,“赫連城…….”輕輕喊道,三個字如此心疼。
赫連城但笑不語,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似是不夠,她又喊了句,用盡了畢生的柔情,“赫連城。”
“你今天很奇怪,做什麼一直喊我的名字?”赫連城反問,深邃的目光帶著探究的意味。
冷素夕幾欲要哭出聲,一寸一寸地審視著男人,三年了,原來他們已經錯過了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一直想不起他,而他也根本不認識她似的。
赫連城將她的身體抱起,關切的語氣說道,“累了嗎?回家吧。”
家?那個莊園?他養病三年的地方?冷素夕隻感覺胸腔裏一陣難受,她哽咽著說道,“我不累,也不困,我…….”
她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問些什麼呢?告訴他什麼呢?她太激動的,以至於理不清頭緒。
“到底想說什麼?慢慢來,看你急的。”赫連城充滿寵溺的聲音說道。這丫頭急不可耐的樣子倒也可愛。
冷素夕深吸一口氣,目光定定地看著男人,“赫連城,我是誰?”如此簡單直白的問題,她卻鼓足了勇氣。
赫連城莞爾,彈了彈她的鼻子,“玩文字遊戲嗎?”
“赫連城,說出來,說出我的名字。”冷素夕一顆心高高地懸著,猜不出所以然來,為什麼自己會忽然間恢複了記憶,而男人卻還是那副神情。
赫連城沉思片刻,如她所願,輕輕說出三個字,難能可貴的三個字,“冷素夕。”
冷素夕,冷素夕,三年前,他曾經無數次喊過,溫柔的,霸道的,冰冷的,火熱的,無奈的,而今聽起來,仿佛有隔世那麼久遠。
赫連城,城哥哥,好傻,好傻啊,為什麼自己那麼傻,一直將容修當做了三年前的男人?
冷素夕泣不成聲,央求道,“你再喊一次好嗎?”她多麼多麼的懷戀他喚她的時候,那份悸動無人能夠企及。
赫連城看她的目光,多了一分深意,“為什麼要哭?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
冷素夕根本無法控製住內心的情緒,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道,“赫連城,請你,拜托你了,喊我的名字好嗎?”
赫連城不忍心她落淚,也沒有追問,而是配合地喊道,“冷素夕,冷素夕,冷素夕。”冷傲如他,竟然有一天也做這麼無厘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