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園,我被秋澤諾拉著來到一個種滿各色花草的園子裏,這裏特別好看,我每次路過都會多看兩眼,隻是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走進這裏,就像我從來沒想過會和秋澤諾在一起。
“這裏挺好看的,你家嗎?”如果是我一定就此跑掉。
“不是,我爸的宿舍,這幾年隻是我一個人住。”原來他的笑容很溫暖,隻是很少笑。
“你帶我來幹嘛?”我有些緊張,不知道他的目的。
他看著我越來越近,輕聲道:“吃了你。”
我大驚往後退去,“你這流氓。”
正欲逃跑,他料到我會如此一把拉住我笑道:“開玩笑的,彈給你聽曲而已,傻丫頭!”
“壞蛋!”這家夥真是拿我尋開心上癮了。
“咦!還有個秋千架。”在紫藤花下,一個木質秋千架上落著幾片花瓣,煞是好看。
“要不要玩下?”他提議,一種被寵溺的感覺在心底蔓延,原來他冷冰冰的外表下是一顆溫熱的心,配上那張傾倒眾生的臉龐,感謝上天賜給我如此美麗的邂逅。
“我坐了上去。”他在我身後推動秋千,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自從父母離異,我從來都不相信愛情,對所有的追求者不屑一顧,心竟然毫無預兆地被他撼動了。
我們永遠不知道上天給你安排了怎樣的人生劇情,懷著一顆期待的心去感受生活,也許下一秒幸福便悄然而至。
擔心他累著了,我下來道:“你也玩會兒,我推你呀。”
“你怕推不動。”
“試試呀!”
他坐了上去,我猛然推了出去,秋千蕩出去了好遠。“別推了,我怕繩子斷了。”他驚恐地叫道。
“哈哈!你忘了我也是練家子的麼?”
整個院子清幽雅致,中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蜿蜒曲折直至兩層別墅的門口,他帶我穿過一樓的客廳上到二樓。二樓的客廳布置得很簡潔,一架鋼琴,一個書架,書架旁邊一個懶人沙發,外邊是陽台,陽台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僅此而已。
“想聽什麼,請點歌。”他把我拉到鋼琴前的聽眾椅裏。他有他的傲氣,我點什麼他都有信心彈奏的樣子。
“似乎這個椅子早有主了?”有些位子就像副駕駛位,不可貿貿然將人家的位置給占了。
“我媽坐過,啟娜偶爾。”
提到甄啟娜我微微蹙眉,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她是我妹妹,你不必吃醋。”
“我沒有,隻是她總是對我充滿敵意。”
“性格使然,她就那脾氣,你別和她計較。”他似乎很護著她,但都說妹妹了,我又什麼好想不通的,於是淺笑著點點頭。
“原來傳說中的根本不是真實的你。”傳說中音樂王子,冷傲,惜字如金。而我看到了他囉嗦又有點體貼,還有點霸氣。
“每個人都有很多麵,看要麵對的是什麼人,我隻是不想把表情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解釋道:“你和傳說中也不一樣。”
“大家都說我花瓶。”提到這些有些沮喪。
“在我心裏你最特別。”如此情話有點蠱惑人心,我尷尬地笑了笑。
趕忙轉移了話題,“那天那首《愛之夢》吧!”
他很是驚訝,還很激動,“你知道,還聽到了?”
“我在深夜裏聽到,一直在找,然後有一天找到了。”我們相視一笑,有種默契叫我的心意她剛好領會。
他坐了下來,稍做調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跳躍,流淌出一室的美妙音符,我徜徉其中,享受一場專屬於我的聽覺盛宴。
他彈得認真而專注,外麵射入的光線把他的側臉勾勒得更加完美,我閉上眼仔細聆聽,一曲接一曲,直到落日的餘暉灑入房間,他按才下了休止符。睜開眼,對上他的目光,一切美好得猶如夢境。
“我要參演楊文潔的新電影,以後可能有點忙。”
“她雖然很喜歡罵你,但還是很欣賞你的,以她的脾氣,不合適的早就吵掉了,她是那種時間概念很強的人,絕不會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多浪費一秒。”
“這可能是所有成功人士的通病吧!”
“人心複雜,你要多留個心眼。”他指的是類似上次的事件,“遇到什麼事告訴我,還有我。”
“我會的。”
我撥通了楊文潔的電話:“楊教授,我考慮好了,我願意參加演出,以後請您多指教。”
“恩!很好,你明天來我這拿劇本和幾本學習表演的書,邊學邊演吧!加油!”說完她掛了電話。
可能有些累了,秋澤諾躺在懶人沙發上,“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說嘛!”
“你有喜歡我嗎?”突然天馬行空式的轉變,問得我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