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的初之吻(1 / 2)

我正要詢問,兩人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滿地打滾,看著黑漆漆的兩人沒事和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原來是被熏黑了,再看看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儼然被潑了一身墨,怪不得那兩個家夥笑得那麼誇張,看著地上的兩頭黑猩猩,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家去見人?”秋澤諾苦笑道。

“就說去參加森林火災救援了,你爸保準誇你好孩子。”易楓提議道。

“這建議不錯,不過地點得改改。”

“真是兩個壞孩子,居然在你這裏商量怎麼騙爸爸媽媽。”我吐槽道:“還是聽姐的,去我家洗把臉,否則還沒出小區門,不是被抓到神經病院就是被拉去動物園和大猩猩同住。”

“站住你們幾個!居然在小區裏玩火。”幾個保安一邊叫著一邊向我們跑來,那陣仗儼然清末巡捕房的捕快抓人,我就覺得今晚有什麼事被我遺忘了,小區裏不準放煙花炮竹的。

“快跑!”秋澤諾一把拉起傻愣在原地的我開始狂奔。

“被熏成這樣能認出我們才怪呢!”易楓也跟了上來。

“汪!汪!”怎麼聽見狗叫聲,不會放狗來追吧?我回頭一看隻見三隻大狼狗向我們狂追而來,雖然我以前也咬架厲害,但也不是對手啊!我嚇得腿不聽使喚地發軟。

“快啊!”秋澤諾焦急地叫道,可是我怎麼也邁不開步。

“汪!汪!汪!”狗吠聲越來越近,剛超到前麵的易楓回頭,看著我和秋澤諾,目光流轉,停留在秋澤諾牽著我的手上,臉黑得看不清表情,我卻分明感覺到他眼裏麵流過一抹異樣。

他往回跑了幾步,揪了把草砸向狗,引著向另一個方向跑去,“照顧好她!”丟下話人已跑遠,我看著他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裏擴散。

突然,秋澤諾蹲下把我背了起來,又開始狂奔,大街上路過的人都在議論我們:“這兩個黑乎乎的人在幹嘛?”

“會不會是從火災現場逃出來的。”

由於也不是特別嚴重的事,保安們也沒再追來,看著他跑得氣喘籲籲,真有些過意不去,“秋澤諾!放我下來吧!謝謝你!”

“你真沉!”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吐槽我。

“現在怎麼辦?不知道易楓怎麼樣了?”想起那兩隻大狼狗我就忍不住為易楓擔心。

“先找個地方洗臉,再聯係易楓,現在聯係怕影響到他逃脫。”突然發現他反應快而且冷靜。於是我們找了個公廁去洗了把冷水臉,撥通易楓的電話,“喂!你還好吧?”

“沒事!隻是爬樹上躲時褲子被劃破,我先回去換褲子了,你們也回家早點休息。”聽著他輕鬆的語氣,確定沒事後我舒了口氣,想象到一隻“黑猩猩”趴在樹上的樣子我又好笑起來。

我們把外衣裏層翻了出來穿上,除了有點點的狼狽,總算正常了點,他送我回家經過小區門口,幾個保安還在討論煙花的事,我倆暗自竊笑,卻裝得很是淡定。

到我家樓下,“今天過得真是另類。”秋澤諾感慨。

“誰能想到優雅冷傲的鋼琴王子會被炸得一身黑,還被狗狂追。”我笑著吐槽。

他敲了敲我的額頭,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忙收回手,我也覺得有些尷尬:“再見!我上去了!”轉身向前。

“藍思晨!”我頓住細聽,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我以為錯覺,“我喜歡你!”

“什麼?”我回頭,隻見秋澤諾白淨的臉此刻滿臉通紅。

“沒什麼!”他轉身離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納悶,男生害羞的樣子也蠻可愛的。

一夜難眠,打開窗簾望著星空,月兒彎彎,原來睡得著覺也是種幸福,很多東西都是擁有時覺得理所應當,等失去再珍惜一切已沒有任何意義。人生又有多少東西任我們揮霍?

或許我們可以學著煙花式的生活方式,把所有不幸和憂傷都放到天上讓其爆出璀璨和輝煌。

外婆說過“人生誰也不會陪誰走盡所有的路,彼此都隻是過客,任何時候我們都要習慣一個人前行。”這些年她一直在培養我獨立,隻是我還是會覺得寂寞,還是會為秋澤諾留下的那句似真似假得話而悸動難眠。

索性躺著數綿羊吧!“一隻羊,兩隻羊……”

早晨,電話鈴瘋狂響起,我拿起電話半睜開眼看誰打來的,依雪總是這麼早,

“神婆!著名鋼琴大師索菲今晚在市中心音樂廳開演奏會,我給你弄了張門票。”

“的確是好東西,如果錯過這種好機會我一定會遺憾死的。”突然精神百倍,賴床症不藥而愈。

“看你每晚都要在窗口聽。”原來她一直知道,或許她也與夜結下了不解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