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趙權的左臂不如右臂有力,相比而言是弱勢,但這也僅是相比於他的右臂而言。
在獅子麵前狼為弱勢,難不成在羊麵前狼也為弱勢?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於白林的那點小心思,趙權根本不在意。
不就是想攻擊左臂嗎?那麼來吧!
幹脆收回右臂,趙權隻以左臂豎置身前,任憑白林攻擊。
“這個囂張的混蛋沙包!”
看到趙權放下右臂,白林就立刻明白那種意思。
他很生氣,他認為趙權是在赤裸裸的鄙視他,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是在拿他當猴子一般地逗弄著!
“我會讓你被人抬回去的!!!”
大吼一聲,在怒火加持下,白林的拳腳攻擊愈發強盛,砰砰悶聲不絕於耳。
不得不承認,他的拳腳力量確實不弱,尤其是在盛怒的情緒加持下,威力更添數分。
隻可惜對於趙權而言,這點力道還真不算什麼。
別說他如今修習了山人五術之中的鬥之術,即便沒學會之前,收拾白林也是分分鍾的事。
況且小時候被馬三操練,通常都用浸油的帶毛野豬皮包裹各個部位,然後就是一頓毒打。
倒也不是虐待,用馬三的話說,“要打人,先挨打!”
不知道哪來的混賬理論,讓趙權的童年隔三差五的就要挨上一頓毒打。
但外出打架時他就發現好處了:別人挨一拳,捂著臉嚎半宿。
他挨一拳,打他的人捂著手嚎半宿,身子板就是這麼結實硬朗。
瘋魔一般的拳腳重擊如同狂風暴雨,連續傾瀉近十分鍾,白林終於停手。
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實在沒了繼續的欲望。
不僅如此,他還發覺自己的拳麵腳背疼的厲害,就跟剛才對著牆壁劈裏啪啦打了一通似的。
可讓他感覺到委屈的是,即便打牆那牆上也能留下拳印,對麵的人肉沙包咋就感覺丁點屁事沒有呢?
事實上他這就判斷錯誤了,趙權怎麼可能沒事,當然有事。
被震的胳膊都麻了,是癢癢的那種麻,要不是右手上還戴著腳靶,他非得好好撓撓不可。
“你牛,你特麼真牛,你小名叫水泥還是鋼板,這麼打你都扛得住,你可真牛壁!”
白林伸手擦去額頭汗水,往台麵上甩去,看起來他像是告饒了。
但下一瞬,他就對趙權說道:“可是我不服,我白林不服!”
“我是從賤民堂堂正正打成下民的,我有我拳手的尊嚴。我現在就用我最強的手段向你發起挑戰,有本事你就繼續站在原地,還是這隻手,我就不信打不殘它!”
看起來是真惱火了,連拳手的尊嚴都拿出來,而且還有壓箱底的絕技。
雖然其目的是要打殘自己的左手,但趙權還是很好奇,好奇白林的絕技到底是什麼。
好奇的不僅是他,還有台下角落裏的甘橘。
甘橘原本是對趙權的抗擊打能力表現出讚歎的,同時也對白林免費贈予‘廢物’的稱號。
但現在突然聽說白林還有絕技,她很是好奇。
甘橘問馬坤,“老板,白林的最強手段是什麼?”
馬坤卻是笑而不語,顯得有些神秘,這也讓甘橘愈發的好奇。
拳台上,趙權甩甩胳膊,隨即對白林再度豎起左臂,為表示對白林的尊重,他還特地把右臂上那個未遭蹂躪的腳靶更換到左臂。